“顾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神父对众人说:“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众人答:“愿意！”

“请新郎新娘宣誓！”

顾如笙拉过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我拉过顾如笙的手，心中想着当时背的誓言：“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

然后我就忘词了，什么富贵什么疾病来着。

我半响不说话，最后看着顾如笙的眼睛开口：“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

顾如笙听到我的话，突然笑了起来：“我也爱你！”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了顾如笙当时的心理活动，他以为我后悔了，准备逃婚来着，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说刚刚他都已经想好了我一百种和他说对不起的样子。

所以当我告诉他其实我忘词了的时候，他拿着手指戳着我的脑袋：“这都能忘？结婚啊！”

“为什么别人结婚都是神父说，我就是说个我愿意，谁知道在南法居然还要宣誓，那么大一段，我怎么可能记得住？”

顾如笙居高临下看着我：“那我怎么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