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却是注意到另外一件事。
不过两年多不接触程浩,之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暴躁小男孩倒是沉稳了许多。
上次跨年因为他没怎么说话所以就没在意,这下看上去,还真是话变少了。当一个男人话语不多开始,就是他从男孩向成熟男人过渡的标志。
肖樟没有来替宋柯一高兴。
“好啦,你怎么来的,我送你?”扈名琛对肖樟晃了晃钥匙扣。
“不用啦,你跟程先生先回去吧,我自己开车来的。”
“那好,我们先走,你路上小心。”
送走两个人,肖樟正要转身去地下车库开车离开,面前却走来一个男人。
年纪偏大,领口出别着一块铭牌,上面写着张管家三个字。
举止行为受过很好的培训,虽然半路拦人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肖樟却没有被他勾出不高兴。
“这位是肖小姐?”
“是我,你是哪位?”
老人家微笑,“我是扈家管家,我家老爷子想请肖小姐过去坐上一会儿,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肖樟朝远处停着的一辆林肯看过去,后座的窗户半开,老爷子正透过车窗朝这边看过来。
“没事,还劳烦您带路。”肖樟对上去远处那道严肃又审视的眼神,自信地一笑。
被安置在后面坐下,车里空间已经算很大了,可肖樟还是被不怒而威的上位者气势压迫着。
空气不能流动,胸口越来越发闷。
老爷子终于开口道:“这是老夫跟肖小姐第二次见面吧。”
“哪里,”肖樟反驳,“要是加上您这几年派人盯梢或者偶尔亲自来盯梢,我们其实已经碰过不下七次面。”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车厢里响起,老爷子很意外她能直接了当说出来,“没想到肖小姐竟然知情,是我唐突了。”
玩笑归玩笑,他正正色,“我并没有打扰肖小姐生活的意思,当时我长孙在国外治疗,一时担心所以对肖小姐进行过一段时间观察。”
“观察出什么了?”肖樟问道。
“没有。”扈建行毫不遮掩,“我那孙子安排得很好,纵然是我当时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肖樟从话里摸出几层模糊的意思,老爷子是不是想说扈江离用艾滋病欺骗的事已经被他看透?
她试探着问:“不知道扈先生今天找我是想说些什么?”
扈建行把搭在拐杖上的手放下,看向肖樟,“我知道我那孙子跟你登记结婚了。”
叹了口气,“这事我答应过他不再干预,你也可以放心。今天我约你过来倒不是有什么要紧事,”老爷子动了动坐到僵硬的身子,“我就是想听你说一说不在我面前的扈江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