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个喝醉的人计较什么,肖樟好脾气地安抚他,“今天先讲一半好不好,改天再讲另一半?”
扈江离听话地躺下。
肖樟见他衬衫的扣子还紧紧扣着不太容易散酒气,就想抬手上去帮他解开。
手还没碰上第一颗,就在半空中被他截下,扈江离刚闭上的眸子猛睁开。
确认是她后又放心地闭上,手上压制的给收了回去。
肖樟:“……”
对于他这样突然的抽风,肖樟出于关爱醉酒人士的心理一概包容了。
终于把衬衫上的扣子解开两颗,肖樟起身吐出两口大气,看他这个鬼样子是不能上楼睡了,时间这么一折腾已经过了十一点半。
肖樟关掉客厅的灯钻进卫生间冲澡。
一片黑暗中只听得见亮着灯的隔间传来哗哗的水声。
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阂上的双目缓缓睁开,里面有闪烁不定的微光。
他转头看向声音来的方向,像是思索了会儿又再一次闭上。
……
肖樟起床的时候八点半,走到客厅里扈江离已经不见了。
凌乱的茶几上还仰倒着几个空酒瓶,沙发上被人躺过的痕迹却一丝一毫也瞧不出。
肖樟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去洗了把脸,出来时注意力又不禁投向空落落的沙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惴惴得隐隐不安,仿佛什么没有落到实处,吊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