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么贵重啊。那我……”白述心里暗自打鼓。
顾文朗听到她说这话就知道白述想要打退堂鼓,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她,温柔解释道,“不过一顿饭而已,述述,你能来,我不知道有多高兴。”语气比平时更加温柔,暮秋有些微凉,他说话时微微白气呵出来。
白述微微撇开脸,撇开眼,她不敢正视顾文郎的眼睛,那眼神太温暖,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捏住衣角,可是今天穿的是姜畑给她准备的连衣裙,没有衣角可捏。
可顾文朗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嘴角微微擎着笑意,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应,却惹得白述更加的紧张。
“额,那,那个,厕所,在哪里呀?”每次一紧张,开口就结巴,不能捏衣角,就感觉尿意隆盛。
到底顾文朗来过几次,带着白述左穿右穿,轻车熟路找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很考究,居然是茅厕,门上有个小木牌,如果有人如厕,里面栓上门闩,小木牌上就会显示有人,白述现在却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个。
小解后白述瞬间感觉轻松,这些是她历来的坏习惯,一撒谎就要捏耳朵,一紧张就要捏衣角,不能捏到衣角的时候,就会有急切的尿意。
听到外面远处顾文朗似乎在和谁搭着话,伴着爽朗的笑声,顾文朗这个人,似乎对谁都是很和颜悦色的,可正因为他和颜悦色,甚至含情脉脉,自己此刻却并不想那么快出去。
想到顾文朗的和颜悦色,突然也就想到了某人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千年不变的大雾眼,自己好像,真的没见他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