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话,白述毕竟着急妈妈还在医院,急急欲走,匆匆和蒋军道别。
蒋军看着白述离去的背影,暗自自责自己太过急躁,刚才有了微微一点起色就表露心迹,导致目前进退两难的境地,希望白述不要离他越来越疏离才好。
不远处,男子在车里注视着路灯下的男女,不知道为何,那小男生的手想要摸上白述的时候,内心有一头兽突然一下子像要蹦出来似的,幸好那女子没有让其得逞,不然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来。
冷擎苍突然又被震了一下,自己三十来载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般,情窦初开,吃味跋扈。
白述到了医院却没有立即到妈妈的病房,而是先到来公共卫生间,用冷水拍了拍脸,脸上虽看不出被打的全貌,却还是因为白晰的皮肤而看到隐隐绰绰不寻常的红晕,又用冷水拍了拍脸,遂把发圈解下让头发披散下来,能遮住小半脸,旁人也就看不到了。
这时白述的电话响了,看到号码是顾文朗打过来的,忙用纸巾擦了擦湿泠泠的手,接起来,“喂,顾医生?”
原来白述刚到医院的时候顾文朗正好隐约看见了,打电话来确定一下是不是她,电话还没讲完就被顾文朗挂断了,白述跨出门就看到顾医生站在盥洗室门口,惊了一下。
“顾医生这么晚了还没下班么?”白述怕被顾医生看到脸上伤,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了抚脸,才想起刚才放下了头发。
顾文朗自是没有看出端倪来,反而觉得白述娇滴滴的格外惹人怜爱,心下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