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桃慌忙转身,连再看顾深一眼都不敢。
她急匆匆地回去,瞿淮已经在门厅等了她好久,这会儿急忙找过来。
“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去洗手间了。”她慌张地说,搓了搓手,擦掉掌心的汗水。
瞿淮握着她的手,发觉触手冰凉,担心的问:“是不是不舒服?手怎么这么凉?”
“我也不知道……”她不安的动了动脚,“脚有点疼。”
瞿淮没有片刻犹豫,立刻蹲在她面前,撩起她长长的裙摆,看见她满是鲜血的脚跟不由惊呼出声:“天呐,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们二人就站在宴会厅门口,来来往往好多人在看,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不绝于耳。
“我没事……”她一手拢着卷曲的长发置于一侧,一手扶在他的肩膀上,脚被他置于膝上,上面哗哗的淌血,她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就是童话故事中为了心爱的男人变成了泡沫的美人鱼。
心爱的男人……
她被这个设定吓得魂不附体,眉头一皱,急忙低头唤了一声:“瞿淮。”
“我在。”瞿淮抬起头来,阳光俊朗的五官多少舒缓了一些她的精神压力。可是她仍然迫切的,需要一个从后知后觉的可怕认知里挣脱出来的理由。
“我想……”她犹豫着说。
顾深进来时,就看见这一幕,穿着鹅黄色长礼服的姑娘微微侧着头,看着面前蹲着的男子,脖颈弯成个美好的弧度,她一只脚踏在男子膝盖上,脚跟处在流血。
这画面说不出的唯美,也说不出的令他怒火中烧。
他听见女孩子轻声说“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