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的人虽然少,但是感情太好了,不能忍受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就像几簇小火苗抱在一起,就成了熊熊燃烧的篝火,怎么看怎么觉得舒服、温暖。”他语气中难掩羡慕和落寞。
“可是那样的时候,再也回不去了。”顾桃无奈地说,声音听着干巴巴的,没有一点生气。
“有过就好。”瞿淮情绪也淡,有感而发:“比起我们这种,生来孤独的人,要好得多了。”
顾桃却不认同这种看法。
“有时有过,真的不如没有。”
就是知道了个中珍贵,才觉得自己消受不起,莫不如一直远远地看,两厢安乐。
他们两个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似的孤独和寂寞,那一刻顾桃忽然就卸下了心中的防备。
无论瞿家最终如何分配财产,那都是他们的家事,她只能作壁上观,又何苦操着局内人的心。他们是朋友,仅此而已。
她正出神,冷不防被什么人撞了一下,高跟鞋踩在裙子上一滑,差点摔倒,好在瞿淮反应快,握着她的胳膊将她稳住了。
脊背裸露处忽然覆上一只微凉的手,轻轻将她推起。
她回过头,正撞进顾深如水的眸中。
刚刚才和瞿淮回忆起了儿时种种,这会儿看见顾深,她竟然不由得产生了些许依恋,痴痴地望着他。
顾深心念一动,正要说话,却被正与他跳舞的柳蔽野打断了。
“抱歉,我不太会跳舞,撞到你了。”她吐了吐舌头,双手重新搭在顾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