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久从吧台抽了一张纸巾，擦擦头上的汗，“你怎么不说是你本来就不打算正经！”

“我陪着陆烨北时间，比陪我女朋友的时间都长，跟我交往的女人以为我性取向不正常呢！郑久，‘拯救’，救死扶伤的郑久（拯救）人类的医生，有没有让陆烨北不让我加班的办法！”

郑久开怀大笑，苏伯明无语地喝酒。

郑久收敛了一下笑容，“我教你一招，他在让你加班，你就跟他说：‘陆总，你再让我加班，我就追你！’，你试试！”

苏伯明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咳咳！”一想，“我可以试试！”

郑久端起杯子，看着杯里的冰块，轻轻晃动，发出冰块与玻璃的碰撞声，清脆悦耳。

郑久慢慢启唇，有感而发，总结道：“陆烨北呀，林清菲的存在，让他每天分身活在两个世界，没有林清菲就是男权社会，面对林清菲，他就活在女权社会里！估计，偶尔混淆一下，拿出大男子主义的陆总，发现人家林小姐根本不吃这一套！”

苏伯明拍拍他的肩膀，“精辟！他现在这么压榨我，有林清菲小姐姐让他按时下班，准时回家的一天！等他得了‘妻管严’，我就解放了！”

——

林清菲和楚夭妖一人裹了一件军大衣，坐在人民广场的长椅上，看着远处的摩天轮不停地转动。

楚夭妖从一个像烟盒的盒子里抽出一个‘豆根糖’，递给林清菲，“要不要吃一个？”

林清菲眼笑，瞬间想起很四年前的一个晚上，那天她以为杜唯是被她无意中害死，陆烨北说了那句‘从此我最恨的就是林家人’，她伤心一整晚的时候，也是楚夭妖拿出这样一个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豆根糖，递到她的手里，“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吃豆根糖！”

林清菲挂着泪水的小脸，疑惑地问，“叫什么？”

“豆根糖，你也可以叫它逗哏儿糖！哏儿，有笑，开心的意思！”

豆根糖是某个城市传统的小吃，由黄豆面粉、面粉和赤砂糖制成，看上去其貌不扬，香烟卷一样的条状，因为是黄豆粉做的，它的颜色是棕色，并不是很甜，但是豆子的香味儿会在嘴里蔓延开。

那天的林清菲满脸泪花，一边抽泣，一边把豆根糖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没有咬动，“为什么是硬的？”

“像曲奇一样分软曲和硬曲，豆根糖也有软的和硬的。我买的硬的，再加上天冷，冻得更硬了！你就当磨牙吧！”

林清菲不理解，“你为什么不买软的？”

楚夭妖笑着说：“从前我在村子里住的时候，家里穷，我又喜欢吃，买软的，吃太快！”

时光是流转，林清菲再次接过来，发现还是硬的，问她：“怎么还是硬的？你磨牙磨习惯了？”

楚夭妖莞尔，“现在我有很多盒，但是已经习惯了吃硬的，比软的有嚼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