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床头，直接说：“那就喝粥！”

林清菲拎着两袋子粥，放在他面前的移动桌上，边拿里面的餐盒边说：“我给你买了很多种！”

“有黑米的、白米的、小米的、紫米的、牛奶燕麦、红枣燕麦，对了，还有红豆的！”

他是在坐月子吗？

还要红枣燕麦？红豆粥？

她继续说：“皮蛋瘦肉粥太腻了，我没买！你先喝哪个？”

买这么齐，这个少爷应该会满意了吧！

陆烨北黑着脸，拿过最普通的白米粥，说：“其它的，你拿走！”

林清菲把小米粥留下，“我觉得，你还是再喝点小米粥吧，以前我胃不舒服的时候，杜阿姨都给我熬小米粥喝……”

话还没说完，林清菲止了声。

她面上有些不自然，拎着袋子转身走到桌子旁，把东西都放在桌子上，背对着他，假装收拾东西。

她竟不知不觉又提起了杜唯。

她就那样收拾着东西，目光却是看着窗外，看着楼下人来人往，还有突然进了急诊的担架，又看着急救车出动，只是很短的十几秒，不同的人都在做着不同的事。

她看着窗外的一切，渐渐的，却又不晓得自己在看些什么。

陆烨北不语，静静地看着她瘦小的背影，他知道，其实她很难受。

“吃点东西吧！”他说。

从中午开始她就没吃什么东西，或许让她看他的手术全过程，真的挺残忍！

既然已经做了，他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