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上次包子的事情已经很麻烦你和太子了。”

“不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墨祁天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长衫，不理会朱砂的冷淡，也脱了鞋袜跳了进去。

“你就当我不存在。”墨祁天伸出手在泥池里捞了捞，随手将一件衣服丢到拎着泥桶的宫人的脸上。

本来按照夏贵妃来捉弄朱砂的宫人都面面相觑，现在墨王爷都在里面了，他们可没这个胆子继续浇泥水下去。

宫人都走了，朱砂却还在打捞着衣服，墨祁天拽住她的手，“别捞了。”

朱砂看着他，墨祁天从她的眼睛看到了固执，将手送了开啦，默默地陪着她捞着衣服。

“这墨王爷对这女子还真够好的。”身穿梅花曳地裙，梳着飞天髻的女子朝着身旁的人笑着，“夏妹妹喊本宫来，就是来看这一出的？”

夏贵妃手指微挑，将指甲上偏染的丹蔻抹去，“姐姐说的哪里话，只不过原以为有场好戏罢了。”

“本宫还是奉劝妹妹一句，这时来运转，可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沐贵妃看她眼中戾气未曾散去，“妹妹与本宫同为贵妃，这在宫中行走，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

“沐贵妃是个安和之人，只是这安和本宫可学不来。”夏贵妃将手搭在一旁宫人的手上，上了乘轿。

低头捞着衣物的朱砂和墨祁天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弯腰弯的久了，朱砂忍着腰部的酸痛，墨祁天看着她许久才说，“让我帮你最后一次好不好？”

见她不说话，他又继续说，“这一次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于你，我会走得远远地，不会再来见你。”

“好。”

墨祁天苦笑，“你可真够绝情的，我帮了你，就让你这么为难吗？”

“我不想欠别人，之前我欠你欠的太多，还有…”你的眼里总是透过我在看着另外一个人，朱砂没有说出来，“我不想再欠下去。”

“明日我会来找你，这一次以后，你我之间的账目一笔勾销，从此…”墨祁天闭上眼，“两不相欠。”

到了傍晚，衣物才被全部捞上来，墨祁天被前来寻找的宫人拉走了，而朱砂被小太监继续喊着干活了。

朱砂擦了擦额上的汗，将一桶水拎到水缸附近，小太监姓毛，叫小毛子，小毛子说了必须灌满十缸水，否则不能吃饭。

到早上也未曾进过食的朱砂干脆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股铁锈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夏日里的太阳最是毒辣，鞋子之前已经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