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沧冥掩盖住唇边的一丝落寞的笑,“主子开心就好。”这是他守着她的第十一年了,而她也渐渐的不需要这种守护了。
顾文胥看着酩酊大醉的沧冥,“有必要吗?为了一个小丫头。”
“你们狐狸不懂,不懂…啊。”
神兽怎么可能会醉呢,只是一种逃避而已,沧冥一坛接着一坛灌着,鼻子酸楚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顾文胥却从腰间摸出一片花瓣,谁说狐狸不懂的,世人都以为狐狸多情风流,却有一天被绊住了。
“你呢,你不还是爱找漱玉公主。”沧冥捧着酒坛,嘲笑的看着他。
“她是璇漱。”
“纵然是变化多端的狐狸,也分辨不出来是同一个人,天九帝只有一个小女儿。而那漱玉便是璇漱。”
顾文胥的酒杯停留在唇边,眉眼间泛出一股冷意,“你说什么?”
“共存一体,哈哈哈,真是天命!”
沧冥站起身,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这里,离去之前,还大骂着天的不公。
清晨,朱砂将捞起来的河灯存在一个盒子里,“沧冥还没醒吗?”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今天早晨才回来。”灵秀就差没对着沧冥破口大骂了。
“荒谬!”黑袍人冷笑了一声,自知打不过眼前的这个墨衫男子,嘴上却不饶人,“她的命牌可在我的手里,想拿回?岂是这么简单的。”
墨祁天将手中火焰收回,“哦?那你说当如何呢?”
“你若能硬生生承受我十掌,我便将命牌给你。”黑袍人将红色命牌握在手中,挑衅的看着他。
白锦阳跟着他一路过来,看着他所到之处没有人敢接近,正纳闷他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听到这番话,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却被墨祁天不耐烦的挣脱了。
“好。”
“那就开始吧。”
在黑袍人打出第五掌的时候,墨祁天口角边有鲜血流下,但硬是没有吭声,黑袍人嗤笑着,“我倒没想到,随手救回来的一个小可怜虫,竟然引出来一条龙。”
黑袍人手指略微动了动,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墨祁天再度漂浮到半空中,手一松,又掉落到地上。
“有趣有趣。”
墨祁天抹了抹嘴角的血,“这是第十次了。”
“真有意思,本座都这样对你了,你难道没有疼痛感吗?”黑袍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子,随手将命牌丢了出去。
墨祁天一把接过,没有让白锦阳扶着,黑袍人身边的女子疑惑道:“主上,就这么放他走了?”
“他…”
话还没说完,整个宫殿传来震荡,黑袍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的掌印,一块落石砸到了还未惊呼出声的女子头上。
“小墨,你还好吧?”
其实刚才那几掌的伤反倒让他的经脉更加通畅了,墨祁天想了想,捂着自己的胸口靠在了白锦阳的身上,“闭眼。”
白锦阳不解,这命令式的语气什么鬼,而且他为什么要听话的闭上眼啊,等到墨祁天让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客栈面前了。
“现在,本王是重伤者,你背本王进去。”
“啊???”白锦阳只感觉到背上一沉,欲哭无泪的把他背起来。
“说的有多严重就有多严重。”墨祁天在他耳边小声说着,“要对着那个姑娘说。”
白锦阳酝酿了一下情绪,却怎么也憋不出来,眼看着里面似乎有人要打开客栈门了,背上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眼泪彪了出来。
沧冥将门打开,就看见满脸泪的白锦阳,和奄奄一息的墨祁天。
“白三少和墨公子?”沧冥还没反应过来,身边掠过了一道影子,墨祁天已经不见了。
“这好端端的,墨公子咋变成这样了呢?”灵秀在房里踱步,看着朱砂用着灵力替墨祁天治疗着。
墨祁天控制着气息,时断时续,瞧着朱砂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暗自发笑。
“灵秀,你将兰姑送来的一株金灵芝拿过来,我要入药。”
娇艳与清丽揉在一起,介于稚嫩与成熟的脸庞,透过细碎的余晖,眉间的朱砂痣越发的艳丽。
墨祁天靠着枕头安静的看着朱砂翻阅着书籍,他的心里似乎有种冲动,很想凑近了她,埋在她的脖颈之间,想在她耳边轻语低喃。
他心想,自己可能是中了毒一般,他想时时刻刻都看着她,旁人看了她一眼,自己的心里就充满了杀戮。
这种矛盾的想法让他很不安,他觉得自己真像个贪婪的魔鬼。
“我已经不记得上一个用这样眼神看着我的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