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诸葛玥所乘的马车一震,没过几时,淡淡的血腥味飘过来,三人皆有着敏锐的嗅觉,这一股清淡的血腥味自然瞒不住几人。
那一震几人都看在眼里,此时又闻着血腥味,景轩当即露出一丝喜色,策马向前,“我先行一步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风长歌与轩辕澈皆淡定地对着他点头,“大皇子请。”
景轩离去,风长歌媚人的桃花眼中笑意消失,看着前方停下来的马车,“摄政王认为前面出了什么事?”
轩辕澈冷冷道:“自然是景世子旧伤复发,刚才太过逞能的下场。三皇子以为能有什么事?莫不是以为玥儿流产了?”
风长歌笑道:“她自然不会流产,但是景世子的旧伤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复发。”
“这都与你我无关。三皇子还是看好你们娴雅公主的婚事,别到时候鸡飞蛋打。”
风长歌富有深意地看了轩辕澈一眼,“多谢摄政王好心提醒,只是摄政王怎知我们想要哪一只鸡?”
冰冷的笑容在轩辕澈嘴角蔓延,“本王怎会不知,不就是要与本王抢吗?本王明确地告诉你,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胡来,伤了她,亦害了她。”
风长歌温色的面孔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怒意,“杀了她的人,是你!”
前方马车的帘子大剌剌地掀起,景阳迎着风独自包扎伤口,景轩下马走过来,往马车里看了两眼,“堂弟怎么受伤了?需要帮忙吗?”
“马车不太平稳,旧伤复发。多谢堂兄,无妨。”
景阳飞快地将伤口包扎好,流利地打了一个完美的结。
景轩又看着一旁白着脸的诸葛玥,“弟妹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你流了如此多的血,万一沾染到弟妹身上就不好了,她现下又有着身孕,要不让弟妹与飞虹妹妹同乘一辆马车?”
“实在不必,我的伤已经无碍。”
景轩又犹疑地看了两人一阵子,才告辞离开。
马车再一次缓缓前行,景阳在药箱里翻腾一小会,又拖出一只箱子,找了一些布条。然后,诸葛玥便狗血地看见一种状似卫生巾的玩意儿在他的手中如变花样似地冒了出来。
他面不改色地将那东西递给诸葛玥,又找出裤子裙子给她,“换上吧。”
诸葛玥尴尬地张着嘴瞪着景阳,犹自处于景阳挽那个应该是叫做月事布的震惊当中,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景阳掉头转向窗外,“你放心,本世子暂时对你不感兴趣。”
脸上募地腾起一片红霞,她根本就没想着这一回事好不!
马车滚滚前行,车内寂静无比,诸葛玥总觉得空气十分的燥热。原本还想说几句话来缓解这一份尴尬,可景阳根本就不看她,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诸葛玥只好默默地将身上弄脏的衣裳换下来,然后,用上景阳做的……月事布。
打理好身上,那一份尴尬瞬间解除,诸葛玥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好奇问道:“你怎么会做这东西?以前替其她女人做过?”
景阳转过头,沉默了半晌,“没……”
诸葛玥汇聚着目光,眯着眼,“你又骗我。”
景阳闭了嘴,第一次在诸葛玥面前失了话语。他是做过,不过那个人也是她。
诸葛玥又道:“你的血为什么那么淡?”
景阳正想说话,诸葛玥忽然打断他,“不要说你中了冰毒!我不信!”
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诸葛玥自觉得她已经将景阳的性格脾气了解了大部分,至少,他说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能分辨出来!
比如说,每次当她问到关键时刻的时候,景阳总会有意无意地挑起她的怒气,转移她的视线,然后整个事情就不了了之。现在,自从隐隐知道景阳或许有什么大秘密瞒着她,而这个秘密还关系着她,诸葛玥就想将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就好比现在,诸葛玥盯着景阳的眸子,她知道,她一定又问到什么关键的地方了!所以景阳又要开始调戏她!
一定会调戏她!让她愤怒,然后又躲过去。
这一次,她不能让他如此!
景阳审视诸葛玥良久,似有点疲倦,他阖着眼道:“这么淡不好吗?正好显出我的与众不同……”
诸葛玥头顶都要气得开始冒青烟,还与众不同呢!狗屁的与众不同!
她忽然冲上前去,一把抱住景阳,趴在他身上,在他的耳边吹着气,鼻子酸酸地,“景阳,我想一辈子与你一起看花开花落,看日月交替,看这世间的风云变幻,你……就不能让我与你一起吗?”
景阳身体微微颤动,他也很想,可是……事情来得太急,他怕她受不住,上一次想起一点事就那般痛苦晕倒,差点让他心碎。
他垂下眼眸,“玥儿,别问了,好吗?”
紧接着他脖子上一疼,景阳猛地一下将诸葛玥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