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病的人需要多多的休息,再加上腿伤未好,出去走动容易牵扯伤口,所以此时诸葛玥正躺在床上闭目小憩。
景阳站在床边看了一小会,勾唇笑道:“玥儿,你还打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不想离开?”
诸葛玥这才睁开眼,撇了撇嘴,“没意思!你怎地知道我在装睡!”
面上笑意不减,“装睡也装不好,眼睑抖动得厉害!”
诸葛玥哼哼两声,坐起身来,正欲扶着景阳的手臂站起身,却见他手飞快地一转,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走向房外。
诸葛玥挣扎了几下,景阳再一用力,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中。身体顿时动弹不得,她不由的怒道:“放我下来!青天白日的,这么多人看见了怎么好意思!”
景阳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了?”
噗!诸葛玥气结,“晚上也不行!”
“你的腿脚不便,这一路还是由为夫代劳吧。”
诸葛玥红着脸欲掀起裙摆,来证实她腿上的伤已经无碍,“马上就好了,你看!”
景阳对她附耳道:“你不是不好意思吗?如今我们这样耳鬓厮磨,你就好意思了?”
诸葛玥一愣,这才发现景阳若是抱着她还好,两人现在这样压低了嗓门争吵,更像是在说着不能让人听见的什么话,再加上她红着脸——
她抬眼觑了觑周围,果见小丫头们都低头抿嘴偷笑,那表情显然就是世子和世子妃的感情真好的样子。
小柔也终于露出了几日来难得一见的笑容,世子回来了,什么雪谟摄政王,什么风周三皇子,全都滚得不见了踪影,这种清净的感觉才叫做好!这几日杏林院被这两人弄得简直就可以说是乌烟瘴气,连她与小舞都忙得瘦了好几圈,比照顾世子妃更费劲。
景阳抱着诸葛玥从魁久身边走过。魁久满目阴寒地盯了一眼诸葛玥娇羞的面容,狠厉的眼底闪过一抹释然。
从昨晚景阳回来,他对诸葛玥做的一切事务他都看在眼里,一开始以为景阳是在装模作样,直到此时,见着两人确实感情甚好,看来是他想多了。
诸葛玥拗不过景阳,只好任由他抱着走出凌云寺,一路上,将头低低地埋在他的怀里。
凌云寺门口处,景轩飞虹,风长沁风长歌,轩辕澈几人正在此处安顿车行马匹,准备聚在一起回云城,忽见着景阳春风得意,神清气爽地抱着诸葛玥走了过来。
他眸中欢快的笑意都快溢出来,连带着身边的风都轻快了许多。
风长歌摇着羽扇上前,“都道景世子体弱多病,今日一见,并不如传言一般体弱,看来传言也是有误的。”
景阳魅眼笑得如开了花一般,“以前是体弱多病,今日难得心情好,身体也跟着好起来。”
景轩也来了兴趣,上前问道:“堂弟是得了什么开心事?”
“这两日玥儿生病,着了御医来看,弄明白了原来不是病,而是喜脉!”
诸葛玥的眼角顿时抽搐了一下,头顶炸开了花,啥?喜脉?
喜脉?!
这个臭不要脸的!姐什么时候有喜脉了!
正准备发飙,瞟见了景阳带着警告性的眼神,此处人多嘴杂,不好多说,诸葛玥破天荒地没有爆出粗口,顺着了景阳的意思,那一双灵动的眸子却不肯放过他,将他那欠抽的嘴反复蹭蹂凌迟千百遍!
飞虹正上马车,脚下忽然一滑,差点摔倒,幸得旁边的侍女相扶。
轩辕澈与风长歌飞快地对视一眼,两人笑而不语。
风长沁很有风度地站在风长歌身后,镇定自若,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魁久跟在暗处,血色的眸子隐隐发白。
景轩面上略显得有点不好看,他们几兄弟,就景阳身体最不好,年数最小,当年谁都说他命不长,正因为如此,才让景维丢了皇位,而他丢了太子的位置。
这下不仅人家的老大都能打酱油,现在马上又要有了老二,让他们这些还没有妻妾的皇子如何自处?
景阳面上此时的笑,简直就是对他们赤果果的讽刺!
他沙哑着嗓门,“可当真?”
微风拂面,景阳点点头,“自然是真,”又冲着身后,“张御医,前两日是你替玥儿把的脉,你来说。”
诸葛玥的目光好奇地跨过景阳的肩膀,他们的队伍里什么时候跟了个御医?她怎么不知道。
一个很猥琐的老头儿探头探脑地从后面上前,对景轩道:“以世子妃的病症,原本微臣也以为世子妃是得了风寒,但是脉象颇有点奇怪,所以又诊察了一番,才发现原来是喜脉,再不敢胡乱用药,所以世子妃的病越来越重,昨日不放心,与陈御医一同又查看一番,确定是喜脉无异。”
两个御医会诊,怎么也不会有错,景轩很快就笑着道:“如此,恭喜堂弟了。”
景阳阖首含笑,“多谢大皇子。玥儿有身孕在身,不便吹风,先告辞!”
景阳说完,愉悦地抱着诸葛玥进了马车。徒留下身后一道道猜疑忌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