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纤娅对着长辈一一行了礼,朝旁边的空位看了一眼,想着自己也应该坐上去,就走了两步。
“跪下。”突然,司老爷怒喝了一声。
齐纤娅转头,有些意外地问:“父亲,为何让我跪?”这些人赶她走可以,但是,她不能让害她的人,就这么逍遥法外。所以,她还得横两横。
“岂有此理!你还有脸问!”司夫人却是替夫君出声了,脸上的表情则是掩不住的喜悦。
就算这丫头能逃过这一劫,可是这夜不归宿的媳妇儿,是要不得了。
“婆母大人,你这话有点奇怪了,我好端端的,怎么就没脸了?你一个长辈这么说话,也未免失礼了吧。”
“你还顶嘴!”司夫人看了一眼老祖宗,见她没有反对,便起身,理直气壮地指控,“你身为司府的少夫人,一介妇人,还是官宦世家的少夫人,竟然在府外一天一夜,成何体统?说,你去了哪儿?做了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若是说不清,没有证人,你这夜不归宿的媳妇儿,我们司家是断不敢留你的!”
齐纤娅无语地看着司夫人,听着她一口气说的这么彻底,生怕少说一句,就能让她钻了空子赖在司家不可。这简直就是想一棍子将她打死才好啊。
也许是听司夫人说的太绝对,老祖宗终于动了容,抿了抿嘴用稍缓和的语气说:“孙媳,昨天雪儿纳妾,祖母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出去散散心也是可以的,但是,一夜未归,这让人听了去,着实不好听。虽然祖母是相信你的,但是,你总得有个充足的理由让大家信服啊。”
她是喜欢这个丫头的,最多是相信她吃醋耍个脾气。若说是做什么出格的事,她是断不愿相信的。
“老祖宗,其实我昨天去了哪儿,咱们府上恐怕是有人心里最清楚的。现在却假惺惺的来问我,我只能说,是恶人先告状了。”
老祖宗一顿,看向司夫人。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冤枉了你不成?”司夫人气恼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眼神狠毒,言词刻薄,“我看你在司府里是越来越嚣张了,以为自己巧舌如簧,就能颠倒是非了?今天你出了这么丑的事,还敢再口出狂言,我告诉你,任你今天再狡辩,也改变不了你有失妇道的事实!”
齐纤娅笑了笑,看了司亦芮一眼,淡声道:“婆母大人这么生气干什么?你自己的女儿教成了什么样子,还有资格来教训我?”
“你……”司夫人吃了一鳖,恼羞成怒,抬手就想打她。
“住手!”老祖宗喝斥她。
这时,司亦芮气不过,奔到齐纤娅面前,怒道:“好你个齐氏,想不到你就是惺惺作态,假意与我交好,你果然是骗子!”
“我是想跟你交好,可是你娘不肯放过我呀。”齐纤娅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顾虑了。就很直白地说,“你们在心里都已经定了我的罪了,还装模作样的干什么?不就是想方设法的赶我走吗?我没意见。”
“你……纤娅!”老祖宗一听急了,也走下了座椅,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个丫头,又瞎说什么?祖母现在问你,不就是想让你自证清白吗?你还自暴自弃?你真是要气死我呀你!”
“祖母,如果我说,我昨天被人追杀,刚刚才死里逃生,你信不信?”
老祖宗脸上一惊,连忙上前查看她,“呀,孩子,你没事吧?怎么会被人追杀呢?”
司夫人却是笑了,“娘,你可真天真,她一个庶子媳妇,有什么价值让人追杀?这话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