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芮已经听不清母亲的话了,满脑子回忆的都是与那杨公子的点点滴滴,心,冰凉冰凉的,她真是千算万算,那么温柔的杨公子,却只是对她用了欺骗,只是利用她骗吃骗喝……
司夫人见她那痴傻的样子更是来气,上去一指点上她的额头,“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傻姑娘!就算他不是这种浪荡的混帐东西,就他那种油头粉面,满身恶俗之人,怎么会将你迷成这样?!你的眼光,真是太令母亲失望了!”
“不错!芮儿!”突然,司亦芬走了进来,一脸的严肃,她看了看司夫人,才又对司亦芮说,“妹妹,你怎么会喜欢那种一无是处的男子,难道在你的身边,是没有优秀的人吗?你看看大哥,二弟,哪个不是风姿卓越的男子?你怎么会被这样一个人骗成这般境地?”
“你们都别说了!是我傻行了吧?别人都好,只有我眼光差,只有我该死!”司亦芮说着,委屈的哭了起来。她已经很难过了,最亲的母亲和姐姐还不停的指责她。
司亦芬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放软的语气,道:“芮儿,你记得以前姐姐跟你说过什么,司府内,就我们姐弟四人,应当相敬相亲,而不是苦苦算计。你想想你这些天,整日的针对二弟,到底有何意义?二弟他已是处处让你,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姐姐,你是不是因为二弟帮了你,你现在就替他说话?”
司亦芬正了色,“妹妹,你知不知道你落到这个地步的原因是什么?就是分不清亲疏。”
司夫人一直静静的看着她姐妹俩,闭口不言。
而司亦芬,也是故意选择在母亲面前这样说的。她是真心为她们好。不愿看到自己的亲人闹的四分五裂,谁有事她都会痛心。
“芮儿,你现在想想自己,如今这样了,到底是谁对你好,又是谁弃你不顾?”
“你说她好,那她为何在宴会上……”
“兔子逼急还会咬人,你当她今天才知道这件事吗?如果她成心想害你,你以为你会这样安全无事的坐在家里吗?芮儿,你有没有弄清楚状况,你自己出了这种事,已是大错特错,是谁害的你,你心里不清楚吗?”
司亦芮咬着唇,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是,我是有眼无珠,我是自讨苦吃。可如你所说,亲人,如果真是亲人,在我出这种事的时候,至少不该落井下石,断了我的后路。”
“没错,弟媳她不是一个愿意吃闷亏的人,才会咬了你一口。所以,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你跟她斗,到底有什么好处?”
司亦芮抬起泪眼,意外的看她。
“娘说的没错,你不该把矛头对着自己人,反倒会弄自己一身骚。如今,对你这也是个教训了。”
“你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以后还怎么出门,还怎么嫁人哪……”司亦芮捂脸痛哭。
司亦芬忧愁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她,“此事先搁一搁,其实那天来的都是自家客人,爹已经向他们解释说,只是弟媳一个妇人争执之下的浑言乱词,绝不属实,恳请他们万万保密。”
“真的吗?”司亦芮稍稍放松,抹了抹眼泪。
“不然,现在城里肯定已经传翻了。而且,弟媳作为当事人,她只需自己承认是乱说的,也就渐渐没有人去在意了。”
“那她肯吗?”
司亦芬握了握她的手,诚心地说:“一家人,握手言和,也是轻而易举的。”说罢,想她的主意一并说了出来。
司夫人听了,也连连点头,“芮儿,按你姐姐说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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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纤娅一早去希望书院慰问了孩子们之后,又开始无聊闲逛了。这件事弄的她现在心神不宁,哪怕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商业才能也顿失兴趣。
到了酒楼后,蔡长生跟她欢喜地汇报着洪楼的收益,还有焗油膏从那日老祖宗的带动下,已经有不少客人冲着此物而来,几个店中生意大有起色,真是可喜可贺呀。齐纤娅听了,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夸了他两句,就直趴在桌子上犯困。
“林公子……”
齐纤娅听到林公子,连忙抬起头,见正是林渊走进了雅间。
“林公子你快劝劝她,她这是魔症了。”蔡长生着急的求林渊。
林渊冲他微微一笑,“蔡掌柜放心,为在下准备两个小菜吧。”
“好,好。你请坐。”
齐纤娅看着林渊坐到了她对面,她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林公子,你怎么整天这么闲啊。”
“我是专程来寻你的。”林渊睁着亲和柔亮的眼睛,抿唇轻笑。“不过,看你这心思烦忧的样子,恐怕也是无心跟我去钻研兵器的事了。所以,我就拜托你另一件事。”
“什么事?”
“送我两盒焗油膏可好?”
齐纤娅意外的看住他,扑哧一笑,“咋了?你也被我恶心的广告给洗脑了?”
“什么话,你让司老夫人一夜白发变黑发,在城中已是声名鹤起,如今生意大好,已是大趋势。更何况,我是亲眼所见,由不得不信,不喜。”
“想不到,堂堂官高权重的相爷之子,也学着民间跟风啊。”
林渊一笑,美貌绝色,灼灼逼人,若是齐纤娅不是心系了司雪,恐怕难以抵挡。
“啊,林公子,你这张脸如果想勾引谁,可是谁倒霉了。”
林渊先是微怔,又眼波收敛,隐隐含羞。“齐姑娘的意思,是林某若是喜欢了谁,便是谁的不幸么?”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太漂亮,勾勾手指头,姑娘就毫无招架之力。偏你又这么温文尔雅,待人和气,所以,是什么样的姑娘都跑不掉了。我说的倒霉是这个意思,反义词懂吧,是幸福的意思。别想多了哈。”
林渊也淡然一笑,“齐姑娘解释这么多做甚,我怎会不知你的用意。不过看你还有心开玩笑,我就放心了。”
齐纤娅嘟了嘟嘴,无奈地笑,“那不然呢,我也没办法。”
林渊渐渐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小心,他想问问,又觉得有失礼数,不便问她的家事。便只是说了句安慰的话:“总是会过去的。”
齐终娅这才深深的望他一眼,觉得他的人品真的是很贵重。这么身份高贵的公子,丝毫没有骄纵之气,反倒总是善解人意。“林公子,你人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