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拥而立,在月光的照耀下在长长的甬道上拉下了长长的身影。
翌日,梁萧寒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他左右看看屋内的陈设,有一刻的怔忡,在床上坐了片刻似乎反应过来。
轻轻捶了捶像要裂开一样的头,梁萧寒一个翻身起床,拿起桌上的佩剑就要出门,却在佩剑旁发现了一张字条:
“梁大哥:
暖炉上是我特地找裕王爷要的解酒方子,你醒来喝应该正好,行了酒就来我办公室报道哈!有大事!
ps:好事!”
梁萧寒有些无语的笑了笑,将暖炉上的解酒汤一饮而尽,拿起佩剑便脚下生风的去了小柔的办公室。
小柔的办公室中,裕王爷,张先生,苏浩宇均已到齐。
梁萧寒晃了晃仍然有些嗡嗡作响的头,进屋向几人抱拳见礼。
“梁大哥,快坐,好点了吗?”
小柔关切的问着,起身给他倒了热茶,放到了他手上。
梁萧寒看着众人一脸喜色,不解道:
“何时?”
张先生呵呵一笑,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看了看向他示意的众人,笑道:
“赵太尉和皇后慌了。”
张先生简单的一句,梁萧寒瞬间便精神了起来,如此说,衣衣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看着一脸期待的梁萧寒,张先生不厌其烦的将事情经过又讲述了一遍。
原来,张先生消失的这几天,不光是走访了城中的学士大儒,联络了热血学生,还让人暗中跟踪了赵太尉的侄儿。
赵太尉被皇上接口软禁了起来,皇后听到衣衣起死回生的传言后,联系不到自己的父亲,便联系了这位帮她雇凶的表亲。
赵太尉的这个侄儿赵询也是个人才,听到这样的传言,又被皇后责备,自己心中愤懑,便找到了当日所雇之人交涉。
交涉的结果自然又反馈给了皇后,皇后正心惊的不行,衣衣又出现在了皇宫之中,而皇后又得知自己的父亲也已返家,便急忙修书一封让人带给了赵太尉,想要见他一面。
然而姜还是老的辣,赵太尉只是叮嘱皇后要稳住,切莫慌神,其余的话在信中只字不提。
赵询却也按捺不住,毕竟是他买的凶,真的追究起来,他不会傻到相信赵太尉和皇后会舍弃自己而救他。
他便多次找到所雇之人,几次威逼利诱,再三叮嘱要三缄其口。
张先生便利用赵询这处漏洞逼的那伙贼人狗急跳墙,找到了赵太尉闹事。
一来二去事情便闹大了,再加上早有热血学生和学士大儒在张先生的授意下写些文章,传些闲话。
今早起来,满城都是赵太尉通敌叛国,皇后雇凶杀人的传言。
据说,已经有百姓自发的聚集到了赵太尉的府门口去丢臭鸡蛋了。
如此,赵太尉的声名怕是保不住了。
“只是声名,没有证据,岂不是还是拿他们没有办法?”梁萧寒眉头一皱,直接点出了其中的关键。
虽然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但是,对于朝堂来说,没有真凭实据就要惩办两朝元老,实难服众,一个刚刚亲政的皇上,无论如何不可能如此草率。
张先生却呵呵一笑,胸有成竹的说:
“梁统领莫慌,此其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