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过是句简单的问话，但此时从这福公公口中说出，却变了味道。

余光中，朗钰瞥见那福公公的眼神有些“奇特”。

不说平平视人，非要存些狡诈。

这不是明摆着在告诉别人，他心术不正，另有图谋？

所以他这是在试探？

试探她来此任的是什么职位，可有凌驾他之上，甚至是取代了他？

那她可能就要让她失望了。

朗钰的唇轻勾了一下，无声地轻嘲了一声。

“这说起来…其实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哦？”福公公似有些意外，转着眼睛思忖了好半晌方才将视线重新放在了朗钰身上。

他挑眉又问，“那。不知老佛爷和光武侯的原话是如何说的？”

“原话…”朗钰头微仰起，作思考状，片刻后，又道，“只说是让奴才到皇上身边做个近侍，说…”

“无论皇上去哪，做什么奴才都得跟着。”

“好像并没有说是什么实职。”

“哦。”福公公若有所思，将朗钰上下打量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但下一刻，他话语中却有些难掩的兴奋。

“咱家晓得了。”他说。

朗钰不作声，扶着季连墨朝福公公稍欠了欠身。

待到抬眼之时，她发现他身子的方向已转，如今正近了身侧的德公公身前。

“小徳子。”在他盯着德公公俯身显露的背看了片刻后，福公公突然慵然一唤。

闻声，德公公惶恐下跪之余应了一声，“奴才在。”

福公公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起来回话。”

起初，德公公像是有些难以置信，怔愣地用余光盯着福公公看了半天。

直到德公公因久等未至不耐地瞪了他一眼后，他才醒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