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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一又几个闪身之后将熟睡的云长歌和一身酒气的楚天挚带到府中,当看到面色苍白如纸的楚天漠,三皇子瞬间就清醒了。上前提着禀一的领子一脸杀意的问道:今日并不是月圆之夜,我弟弟这是怎么了?禀一当即跪地道:主子说是鹿茸所引起的,小的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禀一脸上,他的脸瞬间肿的老高。这一巴掌也惊醒了熟睡在一旁软塌上的云长歌,入眼是纯木打造的房顶,黑漆漆成的房梁雕着简单的鎏金。云长歌第一反应就是她在楚天漠的房间里,只是原本淡淡的墨香现在却多了一丝血腥之气。
云长歌一把坐了起来,就看到楚天漠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还有地上的那一摊黑血,禀一肿着一张脸跪在三皇子面前。
她不禁开口问道:今天并不是月圆之夜,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说着走上前去查看楚天漠的情况,楚天漠的脉象实在是太虚。虚到不连不懂医术的云长歌都发现了他的异样。
这偌大的京城里鹿茸的供销不都掌握我们自己人手里吗?你难道不知道天漠连一丝一毫的鹿茸都不能碰的吗?楚天挚掐着禀一的脖子像是要活剥了他似的,云长歌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跻身挡在了禀一面前。
是我吃的鹿茸
你吃的鹿茸,那跟天漠有什么关系?楚天挚一脸的不解,就看见云长歌的脸渐渐红了起来。楚天挚也是过来人一眼便了然了,若不是楚天漠现在快要陷入昏迷,他真的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见色忘命的臭小子。
楚天挚沉吟了一会儿。
唯今之计只得如此了。拿过一旁禀一事先早已准备好的碗和刀具,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划开自己的手让血滴入碗中,云长歌见此作势也要划开自己的手。
云长歌,你难道想害死他吗阴测测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手一抖不小心还是划到了自己。眼看着那一滴血就要滴落碗中,一只手说时迟那时快的恰好接住了那滴血。首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优雅的从袖中抽出一个帕子。
嫌恶的擦着手中的那滴血,周身散发着森然的冷气,端过装满楚天挚鲜血的碗。熟练的将楚天漠扶起,在他们的注视下将一颗通体圆润的药丸塞进楚天漠的口里。又强制性的给他灌下那一碗血,行如流水的做完这一切。
云长歌明显的感觉到首领松了一口气,便也跟着放下心里的石头。首领警告的看了一眼云长歌,神色阴冷的说道:你差点害死他,他不惜命。若不是看在他假以时日你对天漠有大用处,本王不介意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做对亡命鸳鸯。
说完冷哼一声衣袖一甩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侄
儿恭送皇叔……!
楚天挚作揖谦恭道,等首领走远了云长歌才发现自己早已是一身冷汗。母亲的,气场强大得让她缓不过气来。
楚天挚对一旁一脸恨恨的小女人又高看了几分,没人能在皇叔的威压下撑过几息,她却能够全程腰杆挺直的撑下来。实属不易啊,瞥见她额上细微的汗珠鬼使神差的替她拭去。云长歌警觉的退开一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楚天挚尴尬的收回手。
打算唤禀一进来将她送回去,可半晌之后禀一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脸歉意。
是皇叔打的吧,这次该长记性了?禀一沉默的点了点头,云长歌看着禀一的那一身伤只觉得肉疼。这种鞭伤她记得是一种特制的鞭子上面布满了尖细的倒钩,是皇家专门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奴婢的。就像她刚进皇宫的时候,只挨了一鞭就疼得三天没办法下床。
禀一歉意的说道:云姑娘真不好意思小的可能无法送您回去了,还望勿怪!云长歌不忍的摆了摆手,她才不会让禀一送她回去,万一他在路上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