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抹了一把脸：“对不起。”

他重新启动了车，这次倒是冷静了下来，车子也开的稳了：“我是失控了。对不起。但再有下次，我还是会失控。”

他说：“温弦，如果有一天我当着你的面被人揍了不还手也不让你还手，或许你就知道我今天的感受了。”

他还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愧疚，而是让你在再次遇到今天这种情况的时候替我想一下。你可以不还手，但绝对不能乖乖的站在那里任由别人打你。”

他看着外面路边昏黄的灯光下扑着的飞蛾，缓慢的开口：“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也许是你单方面的对那个男人有所亏欠。但都不是他随意欺辱打骂你的借口。”

他侧头看着温弦说：“知道了么？温弦？”

温弦低着头，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两人没有再说话，直到到了医院，暮池琛才打破了两人的沉默：“到医院了，下车吧。”

温弦愣了愣：“医院？其实不用……”

他的话说到了一半，在看到暮池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时，就颇为无奈的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然后下车跟在暮池琛的身后进了医院。

“他都打你哪里了？”

不等温弦开口，暮池琛又补了一句：“说实话。”

“头，和肚子。”

“肚子？”暮池琛好看的眉皱了起来：“怎么打的？”

“……踹的。”温弦说完不再开口了。其实从刚刚开始，他的肚子就一直有些隐隐发疼，但疼的不是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