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君墨焰又要发火儿,长生深怕他又出去兴风作浪,将半死不活的王守义再折腾一番,赶紧道:“你不是也偷了他的宝贝么?对于太监来说,那可是比身家性命还重要的东西。而我不过受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伤,相比较之下,我还不算吃亏。”
墨焰一把捉住长生的小手,“若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他还不知道要如何欺负你!你说你傻不傻,明知半夜三更叫你过去没好事,你为何还要过去?”
在君墨焰灼灼的目光下,长生不由得想起了王守义对她的威胁。
眸子闪了闪,长生乖巧的答道:“往后我不会独自一人去见他,此事就算过去翻了一篇儿,你也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烦好不好?”
墨焰重重一哼,霸道的将长生揽到怀里,他望了长生身后一眼,见屋内早已熄了灯,心知小苏燃与苏如是早已熟睡,便沉着声音对长生道:“两日不见,你可有想我?”
长生一对上他灼热的眼神,便知墨焰想做什么,她快速的红着脸低下头去。
“白日里晋王公务缠身,我得随时恭候他的差遣,哪里有什么时间想你……”
“胡说。”
长生一颗心“砰砰直跳”,君墨焰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不想我,你当差的时候为何总是走思?”
一只大手顺着长生的腰身往上游走,长生听到君墨焰的呼吸逐渐急促。
长生脊背一僵,开始语无伦次,“我哪有,我,我只是在想苏燃,苏燃总是尿床,尿裤子,小孩子该打屁股……”
“不管你承不承认,”墨焰的手逐渐往长生衣服里头钻,“总之本王很想你。”
墨焰一口叨在了长生小巧的耳垂上,长生身子一挺,立刻就感觉一只火热的大手钻进了自己的肚兜儿。
“师哥,你别……”长生一紧张便叫错了称呼,恰巧对了君墨焰的口儿。
“长生,”墨焰定定的望着长生一双染上雾气的眼睛,一只手臂禁锢着她的腰身,使的长生竟一时忘记了反抗。“本王宁愿如狼似虎……。也不愿禽兽不如!”
墨焰红着眼低吼了一句,火热的唇就欺上了长生的唇瓣。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君墨焰温香软玉在怀,他不做点儿什么,简直对不起整个大裕。
夏日的衣衫薄,长生也不知道那只大手在她衣服下面动作了多久,一直到她整个人气喘吁吁娇媚的不行,连坐都坐不稳,君墨焰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偷了几嘴腥,君墨焰虽觉得远远不够,可也不能进展的太快。
毕竟一时半刻成不了亲,占长生的便宜,那得一步一步来。先从拉手,再到接吻,如今连揉凶都不反抗,如此发展下去,那往后他还有不少福利……
替长生系好肚兜的绳子,君墨焰这才肯放长生离开自己的怀抱。
长生转过身去背对君墨焰,想起他花样百出的手法,长生羞得无颜以对。
“你快些走吧,明日我还要当差,太晚了睡恐怕早晨起不来。”
事实上长生一整晚不睡觉都没问题,可两个人方才举动那样亲密,她眼下没法儿和他一块待,只有将人轰走了才自在些。
墨焰张开自己那双布满薄茧的双手凝视了半响,他十分想不明白,自己这样大的手掌,为何罩不住长生那对儿丰盈?
墨焰望着长生的背影许久,十分不愿意离去,可他不能时时刻刻霸着长生。顿了顿,又嘱咐了句:“药膏每日你无事便往脸上抹。另外……往后少吃木瓜和猪蹄一类的东西,你的已经够大了,无需再长。否则打斗之时会不方便,太过巨大穿衣服难免会糟人笑柄……”
长生此刻真想骂他两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过手瘾的时候未曾见你叨叨这些无用的!还一直在赞叹为何她身材这样妙……
“你若是嫌难以把握,以后便休要占我便宜!”长生红着脸冷声斥道。
君墨焰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过来拥住长生的腰身,口气十分低三下四的讨好,“……别别别,本王只是玩笑话!你我不知何时才能成亲,本王比守活寡还要难受,你可不能连这点儿福利都给本王取消了!”
长生用胳膊肘使劲怼了君墨焰一下,君墨焰吃痛立刻将人放开。
她脸皮子薄,墨焰两句话令长生动了真气,“从今往后,你不许拉我的手,不许抱我,不许亲我,更不许轻薄我!”
许久得不到回应,长生一回头,院子里早就没了君墨焰的身影。她一呆,心道这混蛋耍流氓耍的快,逃走时溜的也快。整理了整理衣服,在院子里呼吸够了空气,待到浑身上下不那么燥热,长生这才敢进屋去。
一进门正巧看到苏如是下床给光屁股的小苏燃把尿,尿壶便是君墨焰送来的那个紫砂壶。
长生吓了一跳,有些心虚道:“苏燃不是一个时辰前才尿过,为何又来?”
苏如是睁着有些迷蒙的双眼,嘴里打着哈欠道:“昨夜喂水喂的多,想必今儿夜里得把三泡儿。”
长生点了点头,她闩上门,不敢看苏如是的眼睛,转身匆匆的朝自己的那间屋子走去。
苏如是看着长生落荒而逃的样子,瞬间脑补了一些画面,顿时不那么困了,“八王爷走了啊?”
长生抬脚的动作一顿,“是,走了,这么晚了,早该走了。”
“你们俩都说了哪些,竟聊这么晚。”
长生在里间屋脱衣服,听此她动作开始机械、迟钝,“没,没说什么。聊了一些以前的往事。”
“那这八王爷精力可真够旺盛的,陪顾姑娘到这么久。”
长生又想起刚刚二人做过的那些事,长生生怕苏如是闯进来,从她的肚兜上看出些端锐,索性连衣服都不脱了,直接倒在床上拉开被子便钻了进去。
“苏奶娘快睡吧,明儿还得照顾小苏燃呢。”
苏如是抱着小苏燃躺回床上叹口气,如今的年轻人,可真是世风日下,还没成亲该做的都做完了。想当初她与家里那位,连面都没见过就被订亲了!
…
第二日上朝,如文武百官所料,王守义果真没来,据说是因为宝贝丢失没在八王府找着,给气的大病一场。
少了王守义这么个不阴不阳的老太监,金銮殿上果然清净许多。
君墨焰来得晚,最后一个到了朝堂上。他路过薛靖的时候,眼睛瞥到薛靖手臂上连官服都遮不住的纱布,君墨焰冷笑了两声,雪狼的牙齿比刀剑还锋利,若被它叨上一口,伤口一个月难以愈合。
招惹谁不行,你偏偏招惹我君墨焰的女人。以后有雪狼暗中护着长生,薛靖休想再靠近长生!
自从太子被废,晋王便一直被老皇帝冷落。这日长生歇假,君墨焰驾马来到晋王府,也不等人通报一声,径自迈着大步子进去寻长生了。
放着正事不做,竟然陪着一个侧妃赏花散步……君墨焰大老远望见晋王府花园里那两道伉俪情深的身影嗤笑,这个四哥,学二哥装清高!父皇马上就要将朝堂上的许多事物交由君玉珏打理,我看你能忍多久!
长生正在刷马,顶好的天气,她本来想着刷完马以后去寻墨焰,没想到那混蛋就找上门来了。
长生一根一根的马毛儿刷着,伺候“云翼”比伺候苏燃还周到。墨焰说带她去宗人府看望废太子,长生叫他等等自己,墨焰左等右等嫌她慢,索性一盆水给“云翼”泼上去,云翼顿时被淋了个落汤鸡。墨焰扔了铜盆便不耐烦的拽着她往外走。
“花儿都谢了,你还给畜生洗澡!”
墨焰所有的耐心都在刚才等她刷马的时候耗完,去太子府的一路,这人脸色黑的似包公。长生抬眼望着君墨焰冷峻的面貌,“扑哧”一声笑出来,她伸出一根葱白如玉的手指,轻轻在墨焰的侧脸上点了下。
男人垂下眸子淡淡一瞥,长生对他笑魇如花,“真生气啦?”
君墨焰翻了个白眼刀子,继续驾马前行。长生想了下,还是将真心话道出来:“你生气的样子……。其实挺可爱的。”
这话从前君墨焰对顾长生不知说过多少遍,如今身份调换,君墨焰心里痒痒,怎么就觉着长生有点儿调戏他的意思。
男人一声不吭加快了马速,待驶到一处偏僻的胡同,眼看四下无人,墨焰将长生摁在马背上一通猛亲。
长生这厢还没反应过来,浑身的豆腐就已经被吃完了。她气喘吁吁的望着头顶上的男人,这还没成亲,便每日想着法子占她便宜,若是成了亲……长生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那晚在黑暗中无意瞥见他的惊人的尺寸,下意识的就双腿发软。
她以后还有没有活路了。
…
太子君连城年少时沉迷于戏曲,京城曾有位艳名远扬的戏子,名唤“杨彩蝶”。
杨彩蝶出身贫苦人家,十三岁被养父霸占完以后卖给大户人家做妾。她天生一副好嗓子,不甘心过被人欺辱打骂的生活,于是便求了一封休书,从此登台唱曲儿。
那时候杨彩蝶正当红,生的水嫩柔媚。有钱人爱听戏,外头都传言她私底下跟好几个达官贵人有关系,就连权倾朝野的大太监王守义都和她有一腿。君连城当时还不是太子,小少年生的丰神俊朗,听了杨彩蝶一回戏,从此便日日赖在戏园子里。
知音遇知音,一位娇俏美貌的少女,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郎,两人很快便对上眼。
长生听君墨焰一路给她诉说着太子的往事。
原来那个卖热豆腐的妇人便是“杨彩蝶”,也难怪她会与太子说出一样的话,叫自己去台上演花木兰。
少年不知愁和苦,君连城与杨彩蝶一相恋便是八年的光阴。二人逐渐长大,当年正缝当今圣上登基,君玉珏被立为太子,他自知杨彩蝶的身份入不得皇室族谱,便不打算给当今圣上提起迎娶杨彩蝶一事。
可那晚君连城喝多了酒迷迷糊糊的要了杨彩蝶,醒来之时便见到一丝不挂的女人正躺在自己臂弯里熟睡。君玉珏心中一动,半夜里披上太子服进宫,当即跪在圣上面前提出要娶杨彩蝶做太子妃一事。
圣上大怒,一盏茶砸在了君玉珏身上。“一个下三流的戏子,不知被多少男人当成玩物,你堂堂大裕国太子,竟然想娶她?你还要不要脸!”
君连城被圣上狠狠的挖苦痛骂了一顿,并且发话,若君连城再不与那戏子断绝来往,便从此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此事很快传到了病入膏肓的皇后耳朵里,马月莲深知自己时日不多,总得替迷途羔羊似的儿子做些什么。
君连城失魂落魄的往回走,他正好看到明艳娇嫩的杨彩蝶从王守义府上出来,那慌慌张张做贼心虚的样子,仿佛她方才真的与王守义发生过什么不耻的行为。
毕竟八年的青梅竹马,君炼成深知杨彩蝶的为人,相信她绝不会背叛自己。
杨彩蝶有苦难言,将自己幼时被逼认王守义做干爹并且被他纠缠不清的实情道了出来,君连城心疼杨彩蝶,上朝之时事事针对王守义。
此时正值君东凛大力削减前朝势力的时候,他对太子针对王守义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惜边关告急,有敌人入侵,皇后奄奄一息,太子却整日混在戏楼里,君东凛怒其不争,一气之下派太子去边关打仗。
走时杨彩蝶在后面流着眼泪追着几里路相送。
回来时……
墨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嫌少有这种凝重的表情。“太子打完胜仗风尘仆仆赶回来,一身带血的铠甲来不及换,满脸皆是胡须。他第一件事便是去寻杨彩蝶,哪想,见到的却是她身穿凤冠霞帔嫁人的场景……”
“嫁了谁?”长生听得入迷。
“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男人。”
长生脑海里回忆起那个伶仃大醉朝杨彩蝶伸手要钱的汉子,不禁皱了皱眉,“再不济也是众星捧月的戏子,为何会想不开嫁给那种不着调的男人?”
“因为她……。失忆了。”君墨焰喃喃道:“太子拉着杨彩蝶不肯让她与那人拜天地,可杨彩蝶竟然口口声声说不认识太子。八年的感情,本王犹记得当初太子的表情,说是撕心裂肺一点也不为过……。”
长生听得难受,怪不得君玉珏见到杨彩蝶的第一时间便问出那种奇怪的问题。
西湖的水是不是甜的?
沙漠里到底有没有金子?
君连城的意思,大概是在问,杨彩蝶究竟有没有忘了他。
而杨彩蝶的回答是:西湖的水是甜的,沙漠里的金子被人偷走了。鱼儿没有失去记忆……遗忘是最好的诀别。
长生回想起太子那如释重负的一笑,还有杨彩蝶追着太子一直到宗人府门口,不禁心里泛酸,眼角的泪险些遗出来。
“他们两个一定是被人拆散的……”长生声音低的不行。
君墨焰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是,天下之人皆不想让他们两个在一起。父皇不想,太子的母妃更不想,太子最后只能认命娶了白氏……”
“如此,也不难怪太子不务正业整日沉迷于戏曲……想来他这些年,一定每时每刻的思念着杨彩蝶。”
君墨焰眼神闪了闪,他笑道:“你怎知我大皇兄依旧对杨彩蝶念念不忘?或许他只是不甘被人抛弃也说不定。”
长生当下反驳:“不可能!真心爱过的人怎么说忘便忘?若是你——若是你——”长生望着君墨焰欲言又止,君墨焰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继续说下去。
长生脸一红,狠狠道:“若是你敢忘了我,娶了别的女人……那我就一剑杀了你!”
“啵~”的一声,君墨焰在长生红艳艳的小嘴儿上印了口,眉开眼笑道:“那本王可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忘了你,否则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君墨焰逗她,长生却当了真,直直问道:“你若是心里有我又岂会忘了我?在我看来,若是相爱,定会克服一切困难在一起!”
“是~”君墨焰宠溺的盯着长生气的通红的小脸儿,“相爱之人,定会在一起~!”
趁着长生发呆之际,墨焰又在她耳畔低声道:“谁让本王是你心爱之人,想不在一起都不行。”
君墨焰心情比这艳阳天还要好,长生听完一时语塞,她呆呆的望着君墨焰深邃俊朗的五官,何时她说他是她心爱之人了?
长生不过是觉得,两个人已经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君墨焰一定要对她负责的。若是敢不要她另娶她人,长生实在无法接收这个结果。
…
太子的精神状态良好,人虽清瘦,可看得出他过的十分惬意,比当初在太子府的时候要自在许多。
君连城依旧过着成天唱戏的日子,不过不似从前那般疯魔。两人看过太子之后,君连城忽然对长生说自己有事想与八弟单独商量,请长生回避一下。
长生干脆出了宗人府。
高高的日头挂在天上,照的人浑身暖洋洋,君连城见院儿里无人,看守他的侍卫皆被请到了外头,双膝一弯,便给君墨焰跪了下来。
“八弟,大皇兄无用,一生被囚禁在这宗人府!有两件事请求八弟帮忙,还请八弟务必答应!”
君墨焰一顿,登时皱着眉头将君玉珏扶起来,“大皇兄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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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在宗人府外头耐心的等待着君墨焰,一个小贩打扮的男人做贼似的左瞧右瞧,偷偷的走到她跟前儿。
长生心生警惕,哪道那小贩却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敢问姑娘可是南越派的长生姑娘?顾掌门人之女?”
长生疑惑,并且后退三步,对此人保持距离。
那个小厮对长生左看右看,眼神间肯定了什么,从怀里头掏出一封信来。
“一定就是你了。有一位身材微胖,皮肤白皙,眼神有些霸道冷酷的男人,托我将这封信教给你。”
长生听他口中形容,特别像小时候的君墨焰,不禁皱着眉头将信接过来,心道这君墨焰人还在宗人府里头没出来,又想在外头给自己搞什么花样儿?
长生将信拆开,待看清楚信中内容,那熟悉的笔迹,她不禁大惊失色。
“长生,师兄时日不多,身体微弱,因此不敢来见你。
这些年我远走他乡四处奔波治病,只为将来能与你长相厮守,没想到你却早已寻得意中人。
师兄不求别的,只求在我死之前,不要让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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