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眯了眯眼,“你说,此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别人不知道,我幼时可是亲眼见到过你后脚跟上的刺青……”
“如果但凡身上刺有‘罗’字,便是花罗异族人,那这世上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冒充北国皇子?”薛靖忽而阴森森的一笑,“本官只知道,北国花罗贱族,女子天生魅物,身软如棉。男子天生利器,势猛如虎。”
长生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总不可能扒下薛靖的裤子一探究竟吧。再说,尺寸勇猛不勇猛,她也无法鉴定啊。
“既此事与你无关,我就告辞了。”
长生转身要走,薛靖忽然开口唤住了她,“长生,你不必来试探我。关于我的身世,我早就派人查过。我父亲是冀州城的商贾,在乔迁的路上遭到土匪袭击,我母亲虎口脱险,辗转生下了我。她含辛茹苦将我养到六岁,生了场大病,自觉生命到尽头,再无法抚养我,便将我扔在了南越山脚下。是我命大,大雪天被师傅捡了回去。”
长生默默的,也不知说什么,她自幼是同情他的,可眼下,时过境迁,薛靖是她与二师兄的仇人,她对他恨之入骨,无法杀他,可自会有人替她收拾!
“司马大人多保重。”
薛靖望着长生即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再次脱口而出,
“晋阳城不比南越山,万事皆小心!”
长生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薛靖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巴开始剧烈的咳嗽。一低头,宽厚的手掌中大片浓稠的鲜血,薛靖赶紧唤人,一屋子的丫鬟婆子涌上来开始忙活。
墙头某个极不显眼的位置,燕青和燕回幸灾乐祸。
“上次薛靖与顾姑娘在晋阳湖比武,顾姑娘差点儿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昨儿又被咱们打成重伤,不死也剩半条命了。咱就看着这条狗,能在二王爷裤裆底下喘息到什么时候!”
燕回冷笑了两声,燕青朝着薛靖隔空虚打一拳。“还器大活儿好?切,若他真的是那北国花罗人,不等爷发落,我先特么把他打死!省的他祸害我们中原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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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骏望着从窗边一闪而过的那抹铿锵有力纤瘦苗条的倩影,眼珠子都转不动了。他紧紧拽着袁宝盈的手臂,“姐,你是没见着顾长生在花船上跳舞的时候有多美,我还琢磨哪儿冒出来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若不是偶然听到父亲和姐夫谈话,我还真不知那等惊人之姿竟然是她!”
袁宝盈恨铁不成钢的甩开袁骏拉在她衣服上的那只手,平时里的端庄与柔弱荡然无存,她骂道:“猪脑子,你忘了是谁把你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了?半残不残废,你还鬼迷心窍感谢她了?没出息!”
袁宝盈白了他一眼,袁骏立刻拉着她的手撒娇,“大姐,或许这就是孽缘。我觉得二王爷提议将她许给我这个主意挺不错的,你就帮帮我,想办法让我与她在一起好不好?”
袁宝盈看着如今连走路都喘三喘的弟弟,再想想他从前生龙活虎欺民霸女的模样,不免又怜又恨的叹口气,“也罢,姐姐就依了你,谁叫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呢。”
“大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往后顾长生若是做了你弟媳,你想怎么收拾她便怎么收拾她!”
袁宝盈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若是顾长生真叫他这个废物弟弟给占了,那倒也是好事一桩,省的薛靖天天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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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总要有人去作死,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