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雨蝶的一席话更是啪啪的打了柳芝芝的脸,齐铭瞬间便坐不住了。
起身摇着折扇很是嘚瑟的瞅了眼面色不怎么好,低垂着头的柳芝芝,“方才不是有人非得说灵儿是靠着本王进来的吗,怎么?现在可是没话说了,亏得灵儿既心善又大气不和你计较,还齐国的才女呢?简直丢人现眼。”
柳芝芝面色涨的通红,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是皇后请进宫的。
“怎么一回事儿?”凌雨蝶面色微凝。
柳芝芝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许是前几日芝芝对风灵姑娘有些成见,所以今日话里有些不得体的地方,还请风灵姑娘不要怪罪。”
嗯,这一下认错倒是挺快的,她风灵虽然是个很爱记仇的人,但一般来说她也是属于没事不惹事,事来了也不怕事的人,再者今日还有其它重要的事,所以就暂且不与她计较了。
“其实问题也不大,芝芝姑娘心直口快,容易说一些让人误解的话也能理解,以后还望谨言慎行一些才是,可不是人人都如同我这般心底纯良不与你计较。”
呃,还有这般自己夸自己纯良的吗?不过这一点倒是深得齐铭的喜欢,毕竟只有像他们这般优秀的人才能如此的自信。
“芝芝一定谨记风灵姑娘的教导。”话虽如此,但低垂着眼眸的柳芝芝眼底却是一闪而过的愤懑。
而后宴会便开始正常举行了,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唱其乐融融,然而其实大家都明白这种宴会最是无聊,上有皇上皇后,下有文武百官,谁都是看似轻松实则很是受拘束,虽然歌舞升平不假,却很少人是在真正的欣赏着。
不过也是有人在正儿八经的欣赏着的,比如已经瞧得痴了的安山王爷。
趁此,风灵和凌文轩二人悄悄的走出了大殿,夜风习习,却吹得正是舒服,抬头便能看见头顶那一片璀璨的星空。
“这个,你还记得吗?”凌文轩从腰间拿出了这三年多一直随身携带的铁扇。
风灵眼前微亮,接过变形铁扇的一瞬间,脑海中便闪过了许多以前的画面,轻轻一点一点的抚摸着,竟觉得还是如此这般的顺手。
“我以为,只能拿着这把扇子睹物思人了,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见到你的这一天。”凌文轩咧着唇角笑道。
风灵拿着扇叶轻轻拍打着掌心,眼底趣味十足的猛然凑近了他,“睹物思人?我依稀记得以前你可是不怎么待见风灵芸的,什么时候竟然还会让你产生了睹物思人这种心绪?”
凌文轩澄澈的眼底蓦然一慌,悄悄咽了咽口水,“或许是从你失忆了之后第一次见面,也或许是你从风府逃走的时候,再或许是咱们一起从宗人府逃走的那一路上。”
“凌文轩,你好像变了,变得没有以往那般洒脱了。”她收回了打趣的神情,很是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后便将视线落在了远处不知名的树上。
凌文轩俊美而突出的五官浮上一抹无奈,微不可闻的暗自叹息了一声,“我也想变回从前的自己,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自从父皇病了之后,大哥和二哥之间的争斗就愈发的激烈,而我向来和二哥走得近,所以自是有许多的不得已。”
皇位之争历来残酷,也难怪他会失去了原来的那份洒脱,变得如今的沉重。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前两日我初见坏坏的时候就觉得他像极了那个人,原本以为只是一时错觉,却没想到他当真是你的儿子。”当他在看见坏坏的第一眼时,虽然有想过会不会是她,但当时太医明明就诊断出了说是她怀中的胎儿没有了脉象,所以一时便否定了。
风灵回忆起当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