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压抑了,恩慈扒了几口饭,之后便放下了碗筷,“我吃饱了,你们继续。”她说完,离开了饭桌。
“真是不像话。”齐振业冷着脸,啪的一掌落在桌面上。
“恩慈这是和我撒娇呢.”齐慎之突然温笑着,为她解围。
齐慎之说完也不吃了,带着恩慈往酒店房间走去.
“放开我!”恩慈的开口。
齐慎之强势的板过她身体,手掌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薄唇轻贴在她耳畔,“和我见家长很委屈吗?”
“....!”恩慈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只是睁大了美眸,戒备的瞪着他。她不知道齐慎之是什么样的人。
下一刻,齐慎之打横将她抱起。
事实证明,齐慎之的思想没有人能明白.他想做什么,没有什么是他不敢的。并且,连酒店房门都没有锁,也突然把恩慈扔上了床.没有任何前戏,齐慎之生硬的进入了恩慈,缠绵过后,齐慎之优雅的起身,将散落在地的衬衫西裤套回身上,那般清冷闲适的姿态,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来到落地窗前,推开窗棂,风吹散了屋内浓重的欢爱气息。
齐慎之随手点燃了一根烟,静静的吸着。他两指间冒出的烟圈儿,在空气中缓缓向上飘散。
而在他身后,恩慈裹着被子,身体缩成一团,精致的小脸泛着淡淡的苍白的颜色.
齐慎之此时心里只有可儿,他结婚了,可儿怎么办?
恩慈被烟雾呛得咳了几声,然后,她掀被下床,从包中翻出事后药,当着他的面就要吞了下去。
齐慎之见状,用手拍了药,说:以后不准吃药.你不记得了,你二年内要为我生小孩的.“
清晨五点中,天刚蒙蒙亮,恩慈穿着吊带睡裙,赤足站在落地窗前,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天光明媚,轻吻在她柔媚的小脸上.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
“恩慈,起床了吗?化妆师已经来了。”房门被轻轻叩响,婆婆推门而入,这时,一个年约50岁的女从也进来了,
“我是齐家的佣人,过来帮忙的.“说完她将手中餐盘递给恩慈.
“我将早餐拿给你,别饿着肚子出嫁。”
“谢谢。”恩慈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难喝,恩慈不喜欢,放在一边
而女佣人盯着她喝完早餐,然后才离开。
恩慈也未曾多想,到浴室中简单的洗漱,然后下楼.
化妆师和录像师围着新娘子忙碌,长发盘起,今天她是当之无愧的女主角。
化完妆,男方的迎亲团已经来到了门外,以甜馨为首的伴娘团堵在门口,对门外的新郎多番刁难。
齐慎之来到恩慈面前,没有鲜花,没有单膝跪地,更没有求婚,他直接将天雪从位置上抱起,转身向门外走去。
婚礼八点十八分准时开始,恩慈都在化妆间中。化妆师为她重新补了妆,然后温笑着说道,“齐太太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
化妆镜中,女子容颜精致,万种风情。她礼貌的回了句,“谢谢。“
化妆师低头看了眼腕表,“还有15分钟才开始,我先去趟洗手间。”
而化妆师刚离开,一个人便走了进来。恩慈见到她,眼中闪过短暂的错愕之色,面前的这个人和自己长得九分相似.
只见,进来的女子不急不缓的来到她身边,摊开白皙的掌心,掌心间是一枚精致发光的钻戒。“我来送戒指的。”
恩慈看着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她下意识的蜷起手掌,一点点的寒意涌上心头。
她深吸了一下尽量的让自己平静,吃力的笑了一下.
“谢谢。”她温声说着,两指捏起戒指.
可儿寒愣在当场,她想见齐慎之的妻子是什么样子的,却独独没想到,她和自己长得这么像。
“你怎么不问戒指为什么会在我手中?“可儿说.
恩慈摇头说不知道.“昨天我整夜都和慎之在一起,他说他爱我”可儿寒声音微颤,明显有些慌乱。
恩慈说:“只要不是今天就行了,今天是我结婚,主角是我.“
“我们昨天做爱了。”可儿说。没错可儿没有说谎,齐慎之昨天在可儿那边睡.
“是吗?你的身体能承受吗?”恩慈见到可儿马上要倒下的样子,语调轻挑玩味.
“你,你……”可儿指着她,手臂颤抖的厉害,已经说不出话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我和慎之认识10年了....你信不信,随你..你只是我的替代品,,,借你的肚子生孩子的作用.......“可儿说完,然后走了出去.
恩慈心里一下子冷了下来,藏在身后的手掌早已紧握成拳,修剪过的尖利的指甲深陷入掌心嫩肉,一滴鲜血已经染在了白色裙摆上,心里像挖空了一样痛.她闭上了眼帘,睫毛眨动,眨掉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今天是结婚的日子,她必须表面上若无其事,手掌却紧捂在心口的位置,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
婚礼进行曲响起,恩慈挽着齐慎之的手缓缓进入会场。
婚姻是女人通向幸福的彼岸,恩慈现在是迷茫的,她不知接下来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什么。
齐慎之态从容优雅,应对得宜。而她却一直在强颜欢笑,扮演着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从这一刻开始,她就是名至实归的齐太太。她一下想结婚的样子,自己会打扮漂亮,她终于等到了,却忽然发现,所谓婚姻和幸福,这一切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模样。恩慈莫名的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她不能哭,她要努力的去笑.她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多艰难,她都要咬牙走下去。
婚礼结束后,两人开车回到齐慎之的别墅。恩慈卸了妆,洗了澡,用手中的毛巾擦拭头发。
别墅新房内四处都是中国红,有些刺目,恩慈知道,她即将面临的就是洞房花烛夜。漂亮的眸子有几分恍惚,他和齐慎之什么都做过了,而从今天开始,才是真正的生活在一起.
而正是此时,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恩慈听到卧房外齐慎之接听电话。恩慈披衣走出卧室,只见齐慎之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恩慈说,手已经紧握成拳。
齐慎之看向她,眉宇间尽是不安与焦躁的情绪.没有任何解释.
恩慈没有再问,更没有任性的哭闹。因为她知道留不住,强求的结果不过是两败俱伤。
齐慎之就这样离开了。
在他走后,恩慈开始动手收拾行李,她收拾的很认真,事无巨细,等她收拾好一切,窗外依旧漆黑一片。她挺直着脊背,就那样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等着天亮。
然而,从天黑到天亮,齐慎之依旧没有回来。
恩慈的目光涣散,周围是飘渺的。
新婚之夜,他的新郎什么都不说的离开了.对于她来说,这个人终究是可望而不可即,她伸出双手,却抓不住他。咫尺天涯,说的大概就是这木头吧。新访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齐慎之脸色阴沉的厉害走了进来,一把将恩慈按在坚硬的墙面上,沉重的身躯紧紧的压制着她。
“昨天,你见到谁了?。”他的声音微沙哑,眼中有腥红的血色,看得出,他同样一夜未眠,但漫漫长夜,他和可儿在一起究竟做了什么,恩慈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她连想一想都会觉得恶心。
“不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人.她说送戒指。”恩慈说完,开始奋力的挣扎,想要挣脱他怀抱。
而齐慎之如同沉重的大山一般,她根本撼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