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晓兰翻了一下白眼,暗道:没出息!
“那后来呢!”她忍不住问。
“后来?哦?后来他就说我既然看见他最窘迫的时候,那就必须对他负责。”说到这儿,她面色一红,故作娇羞。“他说要我嫁给他。”
姚晓兰本来是端起茶水来准备喝的,可当听到她的话就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不停的咳嗽。
也就是她的咳嗽声唤醒了这里呆愣的其余人,一个个看着凤起,那目光里有惊疑,有不可思议,有怪异。
“咳,咳,你当我傻的啊!”姚晓兰说完瞪了凤起一眼,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五丫头。”老夫人的声音有些沉,若了解她的人就会知道,这还带着一些警告的意思。
姚晓兰看着老夫人,有些委屈。“祖母。”
老夫人也不看她,却是对凤起说。“四丫头,那你就这样和逸王私定终身了?”
凤起看着老夫人。“祖母,孙女怎么可能会和……和他做出私定终身这样的事来!”
说到最后,她都不好意思直视老夫人了,头越垂越低。
听见她如此回答,老夫人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
至于真假,她很显然并不在意。
重要的是凤起这么说了,她也算是对世人有了个交代。
“好孩子,祖母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她看着凤起的目光也满含了一些慈爱。“只是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就没有告诉我或者是你爹呢?”
“祖母,孙女不敢。”她抿了抿嘴。“孙女压根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走的时候只说这婚事就这么定下了,只是我若把当日的事情说了出去,那只怕受难的就不是我一人,是整个姚家了。”
“这……”老夫人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孙女当时哪知道他是个什么王啊,看他受那么重的伤,身边一个个又武功那么高强,被吓坏了。想着若真有什么事,我一人承担总比一家人好。可没想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孙女也从一开始的担忧到后来慢慢对自己说,或许他当时也就是随口说说,或者就是为了威胁孙女不许说出去。想着,只要我不说,许就能保一家人的平安。”
凤起不是没看见老夫人的若有所思,只是她觉得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自己说的是真相,难不成她再怀疑,还能去问逸王,或者是去把灌木挖出来撬开琴儿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嘴。
至于其他人,她们怎么想,她半点也没兴趣。
怎么想她们又能怎么样?老夫人都信了的话,也就轮不到她们质疑了。
就如姚晓兰所说,她就是当她们是傻的,她们又岂能奈何她。
“若今日里他没有出现,孙女都要将这人给抛褚脑后了。”说起景逸,凤起似乎很是苦恼。“若没有那圣旨,若不是看到大家的反应,孙女实在是没法把当日那人与那什么逸王给当做一人。毕竟,在孙女的心里就记得那人……”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在说。只是看了老夫人一眼,那一眼中的意思,她相信老夫人明白。
老夫人看着她,与之对视,目光深晦不明。
凤起对着她笑笑,坦坦荡荡地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来喝,就好像压根没发现她那不明的深意一般。
待她喝完,放下茶杯,紫鸳让人给她换上一杯茶以后,才听得老夫人说。“你这丫头……可得记住了,你这是在家里,有的话说了,有的事想了,即使是做了,那也有我和你爹护着,但那也只是这次……”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凤起。“四丫头啊,你可得记住祖母的话,今日既然皇上已经下旨把你指给了逸王,那以后你这言行举止都得三思而后行才是。”
“是,祖母。孙女谨记祖母教诲。”
她知道老夫人这话里肯定是有话的,不过那有如何呢!
也不值得她多想就是。
“好了,好了。”老夫人看着其余三个孙女,假装没看见姚晓兰这个五孙女委屈的看着自己,几次蠕动嘴角,几次欲言又止。“以后你们几人都给我记住,这事过了就过了,该问的我也问了。四丫头也从来没有做出任何有辱门楣的事情。以后谁若再问,抓着这事不放,或者是滋生事端,那就别怪我这做祖母的到时候不饶人了。”
“是,祖母。孙女们明白。”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这话,你们也帮我带回去给你们的爹娘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