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次间外面，只见两个小丫鬟守在院门外，凤起对墨玉耳语了几句，就见墨玉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行了礼，有些胆怯地道。“两位姐姐，我们四小姐求见老妇人。”

“四小姐！”那二人的视线直直看着凤起。

“是呢！还麻烦两位姐姐给帮忙传传话。”墨玉更加客气了。

凤起心中不禁叹息，看墨玉这畏畏缩缩的样子，看来这回去以后得好好调教调教才行。

“四小姐还是回去吧，安王和安王妃在里面的呢，老夫人今日没空见四小姐。”

无须通报，凤起主仆直接被挡了回来。

凤起自然是明白她们口中的安王妃正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姚小蝶。

“小姐，那要不我们回去吧。”老实说，墨玉心中松了口气。

凤起有些执拗，不愿回去。“那不知道纸鸢可在。”

听到凤起直呼纸鸢的名字，那之前没开口的丫鬟心中很是不悦，可碍于凤起再不受宠，也却是府中的‘小姐’，面上不得指责，只是不喜地道。“四小姐还是回去吧，别让奴婢们难做。”

“你……”凤起心中本就有火，现在再被个奴婢给甩了脸子，心情就更差了。

墨玉赶紧上前拉着她，却假意扶着。“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今天这种时候，若在老夫人这儿起了争执，小姐肯定讨不了好。

凤起哪会不明白，只是想起安王，她就一万个不甘心，心中如有蚂蚁在爬。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去，凤起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会儿，她才对墨玉说。“走吧。”

“是。”

两人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那两个丫头相视而笑，看来这传言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传闻四小姐蠢笨无颜，这无颜虽是假的，可这蠢笨却是真的。

由始至终，没人发现凤起放在腹处衣袖内的手捏得死紧，紧到指甲都镶嵌进了肉里。

行至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凤起突然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