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夫人大笑。“我们涵儿丫头居然脸红了。”

“祖母。”姚子涵满面通红，似羞似嗔。

这一声娇唤使得老夫人又是一笑，看着这孙女的目光也更是喜爱了几分。也是这娇唤使得老夫人身边的另一女子掩嘴嬉笑，坐在下首的两位夫人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好一派合乐的景象。

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凤起心中却升起一丝悲凉。

“老夫人。”紫鸢见她们笑得差不多停止，方才带着凤起主仆二人走上前。“老夫人，四小姐来了。”

东次间内所有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凤起恍若未闻，走上前，对着老夫人恭敬地行礼。“凤儿给祖母问安。”

“墨玉见过老夫人。”墨玉站在凤起身边，许是因为害怕，离凤起的身边很近。

“哦。”老夫人反应了一瞬。“是四丫头啊！”

话落，若有所思。

“回祖母，正是凤儿。”果真是不错的祖母啊，居然连自己的孙女都不识得，怎么说他们也生活在一个府中十五六年呢。

“抬起头来我看看。”

凤起依言抬头。

“呃！”

“哇！”

东次间内只听见抽气声和极低的惊呼声。

紫鸢虽是领着凤起进来的，可之前见这四小姐穿得寒碜，所以也就没怎么注意，可现下一打量才发现这四小姐长得可真不是一般的貌美。府中的几位小姐各有姿色，都是一个个的美人儿，可也没……应该怎么说呢？只能说这样的容貌或许在画中也是看不到的吧。

“四丫头！”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些惊讶。

一身衣衫若说可取之处，只能说是干净。可就这样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丝毫遮掩不住那绝色的容颜。

只能说她这四孙女的容貌很是让她惊艳。

“是。”凤起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就好像平常人家的孙女见到祖母那样。

哪怕撒撒娇也好。就算不是出自内心的，装也得装出来。

可在酝酿了半天，还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