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自觉握成拳,今天的英国,细雨蒙蒙,天气很凉……
她越来越小,他忍不住闭了闭眼,心里再不能平静。
“停车。”
霏霏的细雨虽然不大,但是却能浸湿地面,徐亦颖白色的睡衣裙子一片泥泞。
顺着眼前的黑色皮鞋,笔直的裤子一直往上瞧去,才看到他俊美无铸的脸,蒋戈给他撑着伞,他的脸还是美好如雕塑,只是冷硬得一丝弧度也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真冷啊,那些细雨仿佛落入她的心里,冷到骨子里。
他不会原谅她的。
可是他还是回来了!不是吗?她刚才沉入死寂的心才又有了感觉。
顾不得搓出血痕的手,赶紧自己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她想抱着他,蒋戈却轻轻伸手,将她与他隔绝在一步之遥。
“拿下来。”他的声音冷硬得没有一丝感情,遥远得她听不真切。
“什么?”
秦一哲使了个眼色,蒋戈便向前一步代为处理:“少奶奶,请你把玉镯摘下来。”
徐亦颖的视线往下,雪白的腕间,这盈盈一汪的翠绿,如碧波荡漾,是她对爱情的期望,她本来还想留给卷心菜的,她舍不得,
泪又留下来,也许是她太冷了,便可以真切地感觉到这冷的滚烫,烫得她的心都发痛,她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把手背到背后,酸酸地看着秦一哲坚定道:“我不,昨天阿哲跟我说,不准我取下来的,他说永远也不准拿下来的!”
她像魔怔了一样,固执地不肯承认面前的是秦一哲,昨天那个温暖的人才是。
衣衫不整站在细雨里,他西装革履挺立在伞下,他们之间永远是这样,她狼狈不堪,他高高在上。
可这镯子却是对秦一哲莫大的讽刺,他转过头看着远处水雾弥漫的景,应该明白的,爷爷奶奶那样的爱情是不可复制的,奶奶的玉镯就应该把它尘封,而不是给一个女人。
他上前一步走出伞下,缓缓握住她的手腕,郑重又决绝,
徐亦颖知道他要来夺走她的手镯,她死命地挣扎,他却用一只手便将她捏得紧紧的,徐亦颖双手使劲想掰开他的手,却脱不了秦一哲的控制,眼看他就要摘下玉镯,她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
她像受伤的小兽一样弱小却拼尽全力。
秦一哲的手上浸出血痕,传来刺痛,他低头看她却不松手,任由她咬,直到她累了松了口,他才拉住她的手腕往旁边的树干上一磕,玉镯便坏了。
从她的手腕上落下来。
徐亦颖的心也碎了,他不惜毁了爷爷奶奶的定情信物,也不愿再把玉镯留给她,可见他厌恶她至极。
“小陌,送她回去,好好照顾她。”秦一哲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照顾”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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