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淳一身暗红色手工唐装,是绣娘花了半年的时间赶制而成,上好的云锦绣金丝,低调奢华。
他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秦一哲结婚这天穿。
人逢喜事精神爽,秦老爷子是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由于年纪大了,又身份尊贵,所以一直坐在包厢,众人参加婚礼,都要先来此恭贺他。
秦临止也去了,他是从s国最黑暗的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无数次的斗争才有了今天。沾过血的人有肃杀之气,但他还有底层流氓般的痞性,所以一身迷彩,带着个女人就来参加婚礼了。
秦北淳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毕竟心中有愧。想起自己的这个亲侄子,从一两岁后就再没见过,又想起流落异乡,死在s国的亲弟弟,情疚皆起,激动得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伸出手想拥抱他,可没想到,秦临止像对自己的马仔小弟一样,一巴掌打在老爷子的手心,算是打招呼了。
他几步走上前坐下,翘起穿军靴的脚,开始抽雪茄。
包间内所有人的脸色俱是一变,他竟然坐了正中央的主座。
大不敬!
敢如此对秦家挑衅的世界上绝对没有第二个。
一些跟随秦北淳多年的保镖,血气方刚,握紧拳头就想上往前冲,被秦北淳一挥手制止,小事无妨。
他坐到旁边的从位,双手搭在笔直的红木拐杖上,含笑问他:“几十年不见了,你走的时候才一岁,现在还好吧?”
秦临止嗤笑一声,摸了摸脸上的刀疤,避开烟灰缸,将烟灰弹到洁白的地毯上:“好啊!如何不好。金银财富用之不尽,女人睡也睡不完,小侄今天的一切都归功于大伯你当初的赶尽杀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