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颖坐起来低下头,看见小腿被奸细的高跟划出十几公分的伤口,刚才他给她擦了一半。
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一股气,一股难受无处发泄。
抓着一把棉球沾了酒精,狠狠就摁在自己的小腿上用力胡乱地擦。
刚才是假装不疼,现在是真的感觉不到疼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哭,不演演戏,待会儿爷爷能相信我们真的相爱结婚吗?更重要的,我只问你一句,没了结婚证,你不会悔婚吧?”她也沉了脸。
“放心,只要我爷爷还健在,只要我心里认,没有结婚证,照样保你锦衣玉食。”结婚证这种东西没有存在的价值,约束不了任何东西。
“嘁!早说嘛,害我白白流掉几公升眼泪!”徐亦颖如蒙大赦,一把扔掉棉签跳下床来,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顺手把拼了一半的结婚证也毫不在意地扫进垃圾桶。
秦一哲觉得很满意,但心房的夹缝抽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很快抹去这点不快,“砰”地甩门而出。
门一合上,徐亦颖就把枕头砸过去,然后变身成为一个占山为王的女土匪,叉腰踩在另一个枕头上,当秦一哲的脸打:“就知道气我!打死你!打!”
她一边发泄,一边又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
那就是,得赶紧拿秦一哲的照片去印一个抱枕,生气的时候可以当沙包打!
否则迟早气死掉!
嗯,她今天真忙碌!
徐亦颖累得坐着喘气,休息够了,又认命地,没出息地,屁颠屁颠地跑去掏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