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否能靠什么办法,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甦迩谈了口气:“这赵元帅底下的人皆是他的心腹,根本无法买通,也只不过是那线人跑去当了晚店小二,这才看到两人相会,根本无法靠近偷听。”
“这两人向来水火不容,到底是有什么理由,能让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萧平殊甚为诧异,“说起来,这两人之间的恩怨,可是由来已久了。”
说着,甦迩的目光也飘忽远去。
“想当年,赵元帅的父亲赵琦和林丞相是相遇恨晚,赵元帅与林丞相年龄相仿,也是一对很好的兄弟。赵琦携赵元帅出征抛血,林丞相在朝出谋划策。
可几年后一场刺杀,先皇惨死,当今圣上登基以谓世人。圣上令林丞相查出凶手,而这最后的结局,便是查出来主谋是当朝太师,而赵琦也卷入其中。
赵琦没有证据翻身,从他府中也搜出来与太师通信的证据,念在有功,只杀了赵琦,赵元帅兵权被剥,性情变得火爆起来。林丞相几次劝阻皆是无果,两人这便结下了梁子。”
“可如今,两人却重修于好,而现在,却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荀卿幽叹道。
“何事?”甦迩疑惑道。
“皇上发现了两人暗中通信多年,最后一封信上还写着四个字。”
“哪四个字?”
“伺机而动。”
甦迩哗然:“这怎么可能?林丞相难道要和赵元帅联手,伺机……”他瞧了眼四周,连忙起身,悄声道:“此事事关重大,即使驿馆森严,还请移步别处!”
三人点了头,荀卿幽将几锭碎银子置于桌上,随两人起身出门。
风似乎更大了些,路上风沙走石,似乎将有大雨将至,榕树褐须随风而起,树叶沙沙,一片常绿,枝叶摇晃,有欲坠之势。
三人牵了各自的马儿出来。
“甦迩在这皇城郊外曾经买了一间小屋,做预防之用,长期无人居住,只委了几个下人帮忙打扫,如果两位不嫌弃,不如去那里!”
甦迩翻身上马,道。
两人也上了马,牵起马绳:“走!就去那里!”
住处不过与驿馆一柱香的距离,而甦迩的马匹却已气喘不得。
甦迩束了马绳,叹声道:“皇上重视文官而轻视武官,军中配置的马匹还不如王公贵族兴起养的马匹,唉,真是让甦迩不知该如何评价才是。”
“这也是国情所致,况且当今圣上对武官也比前朝要重视的多了,虽然配置不到位,可赵元帅连打胜仗,这也是事实。”萧平殊道。
“进去再谈!”甦迩上前敲了门,出来一个昏头蹒跚的老人。
见到甦迩,缓缓躬首道:“将军回来了!赶快进来。”
几人进了门。
屋内虽是有些脏乱,却也是忍忍还能过去,三人随手擦拭一下,便随之坐下。
“寒舍实在见不得人,还请王爷莫怪!”甦迩拱手道。
“无妨,本王是来谈重要的事,这些琐碎小事无妨。”荀卿幽道。
“对啊对啊,甦将军也别太过意不去!我看这里无人来扰,正是谈事情的好地方!”萧平殊连忙道。
“王爷,甦迩觉得,林丞相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肆意谋反?若他要谋反,还与赵元帅串通,那之前赵琦之事,他又怎会大义灭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