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慌意乱，结结巴巴：“你，你...出了何事...真的，真的忘记自己...是谁了？”

他揉揉额头：“啊...嗯...好像有些...”

我：......

“此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肯定在装傻...莫装，不要再骗我，我，我不会信...”

他挑挑眉，很是傲娇：“你又打不过我，我骗你作甚！”

我：......

看看他，看看天，再看看打瞌睡的黑山，最后直直盯着他看，仿似要将那张脸看出朵花来，他懒懒靠着饕餮，目光迎着我一眨不眨，悠闲而坦然，无半分躲闪，然后，我竟无言以对。

诚然，不承认也得承认，他说的句句实话。

当实力可以压倒一切时，需要其他那些手段作甚？面前这人动动小指就可以捏死我，何必装可爱扮失忆。可我想不通，奈何桥边还好好的很正常一个神祇，怎么转眼就傻了呢？似乎病情还不像在人间那会儿的彻底：局部忘了些事，比如，这幻境外面的人和事。

良久，我问他：“......那个月翦你总记得吧？”月翦是他挚爱，总不会连这也不记得吧，但他直接摇头：“不认识。”

我：......

“......那么，五万年前你大闹三界的事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