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
我没听清,抬头看他,却见桃花树下的男子眉目温软,唇角一抹浅浅的笑,月白纱衣上落满粉色花瓣,犹如当年在琉璃岛的桃花林。
摸摸脸,已是一脸泪水。
他看着我,眸中几分无奈:“怎么又哭了?”
我抽抽噎噎:“暮景...”
他眨眨眼,长睫如蝶翼:“嗯,那个暮景...和我长的像?”
一贯无波无澜的眸中浮着几许好奇之色,我愣愣看着他,无法言语。
像吗?不像吗?
云止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玉白似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伤口流转起一股暖意,那些狰狞的伤疤瞬间消失无踪,他勾勾唇角,浅浅笑着:“嗯,还是这般看着顺眼些。”
“...可是,心里很痛怎么治?”
他一愣。
我捂住胸口,眼泪不停落在手背:“我...很痛...”
他沉默看着我,良久,说:“吹个曲子吧。”
“啊...”
他握着管白玉萧,眉目温软:“我虽是神,却也只能治你身体的伤,至于心伤...听个曲子安抚一番,可好?”
我还没回答,他已吹奏起来,曲调优越清扬,婉转动听,是那首熟悉的曲子!
欢沁!
犹记得暮景第一次吹奏的时候我问他这曲子叫什么,他想了半响回答不知道,我笑他是个傻的,会吹却不知道名字!他伸手将我头发揉的乱糟糟,满是宠溺的笑,他说,傻不傻你都是我媳妇儿,哪有这样嫌弃自家夫君的。
往事如昨,转瞬却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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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声噶然而止,他无奈抚额:“朱小小,你啊,真很喜欢哭呢。”
我语不成调:“因为因为,我的...夫君他...不认识我了啊。”
沉默。
半响后,云止迟疑问:“暮景...与我长的很像?”
我伸出手,隔空描画他的眉眼:“不是像,你们本就是一个人,只是你,将我忘记了,而已。”
一林寂静,只余落花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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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我已在扶桑殿侍女房,素兰一脸兴奋与我说,是绾绾姑姑将我送回来的,并且,天香被下了禁足令。
我恍惚了很一阵,心渐渐雀跃起来。
似乎,好像,也许,云止开始慢慢接受起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