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慕子欢站起身，好像往前走一步就需要花费半生的力气。

“顾，那天晚上，我等了你一夜，等你回来吃饭，我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我怕一不小心睡着了，还喝了好几杯咖啡，最后我真的坚持不住了，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不敢给你打电话，怕影响你，我其实很担心你，你身上的伤，你义父的冷酷，我都担心。

你知道么？顾，我做了一桌子的菜，虽然很难看，可是我从来没进过厨房啊，我就想，是不是多练习几次就会好些了呢？

我能想到你在看见我做的菜时嫌弃皱眉的样子，你一定会很得意的说我没你做的好吃。

早上给你打电话，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那样才会安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

说到最后，慕子欢已经泣不成声，这些日子所有的压抑一瞬间爆发，她痛苦的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脸，不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楚离宸不忍心，轻轻的走了出去，体贴的把门关好。

顾烨冥的眼里充斥着浓浓的心疼，复杂，感动还有所有一切可能的情绪。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为什么？

难道要告诉她是她的父亲害了我全家么？是她的父亲开枪杀了我父亲么？

他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