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驾着翅膀飞上高速，便开启了无人驾驶模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便详细地将前因后果讲给倪恒之夫妇听，只听得郑舒桐眼泪汪汪的，“这孩子真苦。成，你们既然要收养，我们不拦着。这在从前李帅就是烈士的后代，是应该好好对待。”

秦昊见两位老人面露疲态，便不再说话，放了轻缓的音乐，不一会老人便发出轻轻的鼾声。秦昊也闭目养神起来。

离镇到d市也不远，上了高速，大半个小时就到了。因为担心邮箱里油不多了，翅膀并没有任性跑起来。

所以翅膀一直开到了离镇，车子平稳地穿梭在离镇的公路上。秦昊是一下子惊醒的。他瞄了眼导航。翅膀正往镇外的不锈钢制品厂赶。

离镇是安全的。凌晨时分的离镇静谧安详，路灯下整齐的长街，沿途店铺门虽然关了，但是门头上的霓虹灯依旧闪得欢快。

倪恒之也醒了，看到灯火通明的离镇，他突然涌出泪意。

d市这两天的遭遇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熬，看到离镇夜间依旧灯火闪亮，有股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感受。他忙不迭地把郑舒桐叫醒。

“舒桐，醒醒，你往外瞧瞧。”

郑舒桐睁开惺忪的眼正想埋怨倪恒之，顺着他的手指看到窗外的离镇，温暖安详，那么美好。郑舒桐就真的哭了出来。

“我们这是到了哪里？”泪水是止不住流，她却是笑着问的。

“这是离镇。”秦昊也是感慨万千。他打开窗子，清新的风吹了进来。

倪恒之夫妇立刻觉得五感细胞全活了。

“我好像几百年没有闻过这么清新的空气了。快听，老倪，都入秋了还能听到夏虫的声音。”

倪恒之微笑着点头，他揽过郑舒桐，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肩，就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30年前那个青春活泼偶尔任性爱玩的她。

“离镇没有行尸？”

秦昊摇头。

这一刻，倪恒之觉得他夫妻二人宛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