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朝夕这才注意到南秉手里提着的一堆礼物。
奉至走到她身旁,亲昵的拉起她的手:”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
再走走?
那不是要把整个扬州的东西都买回来?
“不用了,我在房间里待的挺好的,倒是你,累的满脸是汗,怎么也不擦一擦?”
奉至的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他执起颜朝夕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语气轻柔,夹着一丝蛊惑:”你帮我擦。“
她是真的被蛊惑了,想也没想就说:”好。“
其余三人齐齐”切’了一声。
奉至是不在意这些的,他是很乐意在别人面前秀秀恩爱,顺便逗逗颜朝夕,然后看她小脸微红,心里就升起一股子满足感。
几人没在徐青兰房间多呆,聊了一会便走了出来。
颜朝夕跟在奉至后面走,上楼梯的时候没注意到他停了下来,一头撞上了他的后背。
她捂着额头很委屈的看着奉至。
“怎么这么不小心?”
颜朝夕眨巴了两下眼睛:“你怎么突然停下来?”
还害她撞到!
“对不起,疼不疼?”
说着,他就要抚上她的额头。
颜朝夕轻巧的绕开他往上走,冲他扮了个鬼脸。
”骗你的啦!一点都不疼!“
直到回了房间,自在的躺在床上,颜朝夕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傻事。
她,竟然冲着奉至做鬼脸!
老天!那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此时,奉至的房间。
南秉恭敬的站在奉至身后,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奉至略微扬起的嘴角。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他发誓会效忠一生的,从他把他救起的那天起,他便无怨无悔的跟着他,细算起来,已有六万年了吧。
六万年前,他还是一条尚未修成人形的白鱼,本是自由自在的在海里游荡,可一不小心,就被那些出海捕鱼的渔夫逮了个正着,提到大街上去卖。
许是他这种白鱼很少见,买价一高再高,他不安的在狭小的水盆里游来游去,盼望着能有个好心人救他出去。
而这个人,就是奉至。
那天,他依旧一身白衣,却不似现在这般俊逸的模样,那个时候的他,整个人都充斥着巨大的悲伤,他喝了酒,跌跌撞撞的险些跪在水盆前。
“你想回家吗?”
那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周围有人推搡他,他直接丢出一叠银票,那些人便疯了似的去抢钱,然后,他轻轻端起水盆,带着他走到水边,把他放生。
“你回家吧!”他的眼眶微红,竟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那个时候他自然不会明白这个男人经历过什么,也更不会明白这样的场景,其实他早已经历过,不过那个时候,是两个人。
“仙主。”他轻声开口,“很久没见到您这样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