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雅倩舞坊的人下台来的时候,迎上的就是那杂技团的人极为不善的目光,好像在控诉着雅倩舞坊的人耽误了他们上台的时间。
韩若离见状,连忙打起精神应付道,“真是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耽误了时间,下一次我们一定会注意的。还请见谅。”
杂技团其中一个年长的男子“哼”了一声,不再搭理韩若离。
韩若离讪讪的望着杂技团的人上了台。
这时云刹又闲了下来,抬头望了望那狭隘的包厢窗口。包厢很注重保密客人的身份,所以面向万花楼内的舞台的那个方向也只做了几个大小一样的并排窗口,每个窗口刚好只能容纳一人观看。
因此云刹从她那个地方望去,并不能窥视包厢内的一举一动。想了想,决定还是按捺不动,有什么事等到雅倩舞坊演出完毕后,她再去查探。
想到此,云刹就全心全意的投注到了雅倩舞坊的演出上,直到表演完毕。
“什么,你要走?”一辆驶向青溪途中的马车内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女声,而这个尖锐而刺耳的女声正是韩若离发出来的,“我们舞坊哪儿亏待了你,供你吃好的住好的,这时候你竟然要走?”
“对不起。”云刹当着马车内雅倩舞坊的众人和马车外悍匪的人对韩若离说道。
“我们雅倩舞坊对你不好吗?”韩若离问道。
“没有。”云刹回。
“舞坊里的人欺负你了?”韩若离又问。
“没有。”云刹又回。
“那你为什么还要走?”韩若离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
“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还请韩坊主成全。”云刹低声道。
“好,你要走也容易,我自问雅倩舞坊不曾亏待了你。只是你走后,我们雅倩舞坊的舞曲你不能泄露一丝半点。”韩若离说道。
“那是自然的。”云刹低声道。
不一会儿,马车下来了一名穿着白衣抱着琴盒的男子。这名白衣男子在下了马车后,注视着马车远走后,才缓缓的返回了往西干镇走的方向。
这是一场云刹和韩若离预先商量好的双簧戏,为的就是让明宇琴师这个人由雅倩舞坊内光明正大的消失。而她则继续以明宇琴师的身份在边关外打探消息。
夜风徐徐,正是好好盘算的时机,这时夜阑人静人静,头脑清晰。
当云刹回到万花楼的时候,已经是夜深过半了,而万花楼的大门仍然是敞开着的,只是放下了垂帘。
云刹把垂帘掀开走进去了,而此时万花楼的大厅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了,但是二楼的房间内仍然传出寻欢作乐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