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杉被怼的哑口无言,沙棠又教育他做什么事不要总给自己想一些假大空的借口,为民除害不是用在伦理纲常上的,见月杉很是无辜地看着他,批评的话又软了几分:
“她破坏别人家庭,自然有人主持公道,但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我们这种看热闹的局外人。你以为你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批判别人,其实你站的高地叫八卦,叫不怀好意,叫看热闹不嫌事大。每个家庭都有自己内部的审判方式,他们才有资格主持这个公道,这个家庭毒瘤是除是留也是他们的选择,你记住,别人的家事再怎么惨烈戏剧也是别人的家事,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之前最好扪心自问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从道德的层面上同情他们,如果不是,起码不要做一个沾沾自喜的看客,那才是真正的冷漠自私,是应该被除掉的害虫毒瘤。”
月杉低垂着头认错,沙棠不想再跟他说教,直接跟进了木兰的卧室,见她已经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开始玩游戏,神情淡然冷漠,就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憋进了肚子里。
“怎么了?想教育我么?”
她的声音比表情更冷漠几度,沙棠想了想,还是坐到了她的床边,斟酌着开口道:“你心情好一点没?”
木兰没有看她,只是玩游戏的手指抖了一下,半晌,不是很明白的“嗯?”了一声。
沙棠低下头:“你每次都是这样,心情不好也不会说出来,总是陷害别人发泄情绪——我的意思是,总是在背后撕破别人美好的表象,然后在远处看着那个人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我知道每一件事你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我也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其实我也不关心那些人的以后,我只是很想知道,你这样做完,有没有开心一点,舒服一点,起码,轻松一点。”
木兰放下了手机,她似乎是想笑,但嘴角抖了几下,却怎么也扬不起来,沙棠见状,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从被她的狗吓到那天你就想报复她了吧,我知道的,你总是这样,睚眦必报,以眼还眼,可是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标准,不会为了发泄情绪就故意抹黑一个人,那个人有错在先,而你不过是踩他痛点罢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只是,你这样做以后真的有开心一点吗?”
“我不在乎那些被踩到痛点的人最后痛不痛。”
“我只是很在乎你,如果你真的开心了,那反而太好了。”
沙棠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些话就想走,到门口时木兰叫住她,但最终,除了让她离开时关好门,什么也没有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