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卫逐,你是不是忘记我和大黄啦!”
对面沉默,好一会儿,软糯的女声响起:“你好,他在忙。”
沙棠瞬间感觉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揉着眼睛看了看确实没有打错,登时一股无名火冲上了头顶:“他干嘛呢?”
“他啊,”对面很嘈杂,但沙棠还是辨认出这是白静的的声音,“他去外面接货了,让我帮忙拿一下手机,请问有什么需要转达的吗?”
“转达不需要,你帮我个忙吧。”
“嗯?”
“你们隔壁不是有栋楼挺高的吗,劳烦你跑一趟去个顶楼,然后把这个手机从窗户口扔下去。”
再不等对面人的反应,沙棠直接挂了电话生闷气,不识眼色的大黄扭着屁股过来求摸摸,沙棠一把把它抱在怀里,狠狠撸了一遍毛,咬牙切齿道:“行啊你董大老板,现在都让别人替你保管手机了,手机自己带着能被压死是不是,臭王八蛋!”
大黄本来只是想被爱抚,这次爱的力度有点大,它挣扎着想逃,沙棠却不给它这个机会,抱在怀里不停蹂躏,大黄正是换毛的年纪,一撸一把很快就飘了一地毛,沙棠看着满地黄毛气更不顺,随便收拾了一下跑了出去,在卫逐家门口的地毯附近摸索一会儿找到了钥匙,开门进去和小弟玩了一会儿后,蜷缩在卫逐的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密码声响的时候小弟喵喵喵地叫醒了沙棠,从卫逐进门那一刻沙棠就死盯着他,等他换了拖鞋,脱了羽绒服,走到沙发旁被她吓了一跳时才幽幽开口:“你回来了。”
卫逐今天累了一天,精神很不集中,被沙棠吓到以后心口怦怦直跳,连带着眼皮也开始跳起来,他揉着眼睛接了杯水,又给沙棠热了杯牛奶,好一会儿才坐到沙发上休息,打趣道:“你偷偷复制我家钥匙了?”
沙棠没告诉他自己无意发现他把备用钥匙放在地毯附近的事,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问:“董卫逐,你初吻还在吗?”
卫逐喝水呛住,拿纸随便擦了擦下巴,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怎么这么问,我不是说过吗,你今天是专门来戳我这条二十多岁单身狗痛处的?”
沙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牛奶一眼:“这很重要,老实说,你初吻还在吗?”
卫逐尴尬地应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起来:“你今天,有和你那个学生见面吗?”
沙棠摇头,端起牛奶小口喝着:“你有没有想过初吻是什么味的?”
“草莓吧,”卫逐认真思索,然后深以为然地点着头,“应该是草莓味的,我喜欢草莓味。”
沙棠嗤笑了一声,放下杯子,用拇指擦掉自己唇边的奶渍,靠近卫逐一字一句道:“不好意思了董卫逐,可惜你的初吻,是牛奶味的。”
卫逐闻言眼皮跳的越来越快,等她的唇贴到自己的时,才戛然而止,一时间,他的大脑也像被倒满了牛奶,白花花的一片,什么也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