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许鸢樱唇轻启,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你瘦了。”
“你也是。”白昂摸了摸许鸢的头发,温柔地说。
许鸢心中欢喜,却使劲在他胸口锤了一拳,佯装生气地质问道:“死白痴,这么多天你跑哪儿去了?为什么才来找我?”
“对不起,小冤家,我来晚了。”白昂带着深深的歉意说道,随即又半真半假地说道:“因为你走,我大病了一场,今天才回学校上课。听说你找我,马上就来了。”
“啊,什么病?严不严重?”许鸢焦急地问道。
“没事儿,寻常小病。”白昂轻描淡写地说。
这时,许鸢瞥见白昂的左手手背上多出了一个圆圆的丑陋的疤痕,她立刻把那只手拉到眼前仔细观瞧。白昂躲闪不及,只好任由她看。
“这是什么?”许鸢既心疼又吃惊地问。
“烟花儿。”白昂简单地答道。
许鸢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昂,问道:“你故意烫的?为什么?”
白昂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原委:“那天我跟踪你和文磊了,见你们挺亲密的,一时心情不好就抽了烟。既然我破坏了跟你的约定,为了惩罚自己就烫了这个。”
许鸢听了这话,又感动又害怕:感动于他的信守诺言,同时也对他自残的行为感到害怕——他太极端了!
“我和文磊没什么,他知道我要走了,特地来为以前的事道歉。而且,我也是故意拿他激你一下,想逼你现身来着。”许鸢解释道。
“我知道,他解释过了,你让他带的话我也收到了。”白昂云淡风轻地说。
许鸢轻轻捏了一下白昂的鼻子,指着他手上的疤痕,严肃地警告他:“以后不许你再这样了!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许自残,否则我会心疼的。记住没?”
“好好好,我记住了,再也不会了。”白昂宠溺地吻了一下许鸢的额头,企图结束这个话题。
但许鸢推开他,继续问道:“你生病是不是也因为这个?”
白昂只得老实回答:“嗯,伤口有点感染,所以发了几天烧,没什么大碍,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为什么这么幼稚啊?你知不知道,任何人都不值得你伤害自己。”许鸢趁机教育白昂。
“可我觉得值得,为了你,什么都值得。”白昂固执地一笑,我行我素地说,“你就当它是一个特殊的纹身,是你留给我永久的印记。”
许鸢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你会不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