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大懂事以后，文磊渐渐发现了母亲的不择手段和极端利己主义，她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事物，就像对许鸢那样。越长大，对白昂的愧疚感越深，所以，文磊才会想方设法跟白昂和好，尽力讨好他，任由他对自己发泄不满。尽管这些都弥补不了曾经给白昂造成的伤害，但是至少能让他自己的内心好过一点。

“哥，你说话呀！”文淼见文磊半晌默不作声，摇摇他的胳膊催促道。

“淼淼，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问它做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文磊选择逃避回答，对于单纯的妹妹，不能让她知道太多。

“我必须知道！是不是你诬陷白昂，说是他推的我？”文淼不依不饶。

“不是，”文磊直视着妹妹的眼睛，说了个谎，“不是我。”

“哥，你在说谎。你居然对我说谎？”文淼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着文磊，感觉这个人陌生又遥远，仿佛并不是自己的哥哥。

“淼淼，哥哥真的没有！”文磊睁大眼睛，继续狡辩着。

“哥，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会像现在这样，一直盯着别人的眼睛看。”文淼平静又绝望地说。

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