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淼生气地对哥哥文磊说:“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说咱们!咱们又不欠他的!”
文磊叹了一口气,说:“爱屋能及乌,恨也会殃及池鱼,他对我们发泄一下,很正常。”
白昂拉着许鸢出了食堂。许鸢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根本没用,白昂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强行拉她了,她知道反抗无用,索性放弃抵抗,跟他走。她被白昂带到了体育馆的侧楼梯,这里很偏僻,不是训练或上课时间根本没人来。许鸢本来就很怕跟白昂单独相处,尤其是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会让她莫名地紧张,心跳加速。她只好先发制人:“你这个无赖!到底想干什么?”
白昂挑了挑利剑一般的浓眉,扯动左半边脸的肌肉,使嘴角划出一个邪魅的弧度:“你觉得我这个无赖想干什么?”他俯身凑近许鸢,用一对凌厉的眸子盯住许鸢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面倒映着他桀骜的面孔,只见他开口慢慢在许鸢耳边说道:“当然是想拿回我赢得的赌注咯。”
他们俩的身体此刻正呈现出最经典的“壁咚”姿势,但许鸢丝毫感觉不到浪漫,反而吓得有些发抖:“你休想!不是说好重新打赌了吗?你怎么能言而无信?”
白昂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许鸢的嘴唇上摩挲:“我改主意了,不行吗?”
“当然不行!我绝对不会给你!”许鸢脱口而出,一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白昂她不会履行赌约吗!
“哦?那你想把它给谁?文磊?”白昂有些愠怒,他今天偷偷观察了许鸢一上午,她离文磊太近了,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我警告你,不许靠近他,否则,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他不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吗!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许鸢讨厌白昂命令她的态度,凭什么她跟谁走的近要经过他批准?
“有没有深仇大恨,先用你的脑袋想想再说!”白昂用手指使劲点了点许鸢的头。他突然觉得逗许鸢的兴致被败光了,一想到文磊和许鸢同班他就莫名地烦躁,不想说话,不想理人。为什么自己没有和许鸢分到一个班?于是他转身气恼地走了,留下许鸢一个人呆在原地。
许鸢看着白昂离开的背影,怒气未消。心想,怎么就惹上白昂这个阎王了?不就是因为初一时的她正义感爆棚,抓到在厕所里抽烟的白昂就报告给了老师吗?那天要不是她着急,错进了男厕,也不会撞见白昂。当时谁也不认识谁,她仗着自己一副假小子的打扮,还勇敢地上去拍了拍白昂的肩膀,好像在说:兄弟,理解!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男厕,一溜烟地跑到办公室领着教导主任来抓了个现行。
从此,白昂就和许鸢结仇了,三天两头地用一些小把戏整蛊她,好在许鸢并不是那种胆小的小女生,见招拆招,白昂也没得到什么好果子吃。
本来,许鸢满心欢喜地熬到了初中毕业,考上了心仪的高中,心想终于可以摆脱白昂这个烦人的扫把星了,却没想到他居然也考上了实验中学!真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