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上了龙椅,他视线扫了一圈,才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
行过礼后,满朝文武百官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落了座。
“春宴而已,众位爱卿不必如此拘谨,坐着便好。”皇上笑道,他目光落在云锦旁边空着的一个座位上,道:“云白那家伙又没来吗?”
他语气中多了几分亲昵与无奈。
云锦温和一笑,回答道:“是啊,皇上您也知道七皇弟他那性格,整日不在自己府中,就爱游山玩水,自从上次一别后,臣弟也有多日未见他了,本想着今天能够和他说说话,没想到他竟没来。”
云琅在旁气愤地接话:“七皇兄玩得太疯了,竟敢连春宴都不回来,等他出现了,皇上您一定要好好管管他!出去都不带着我,实在太过分了!”
“他潇洒惯了,是管不回来了,小十三,你可不能学他。”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岑太后和蔼地笑道,“宣太妃就你这一个宝贝儿子,你要是跟着老七跑了,她恐怕会整日在哀家面前哭诉啊。”
云琅母妃宣太妃正坐在岑太后之下的位置上,她眼角虽有皱纹,但也是个美人,一举一动静若处子,听此调侃,宣太妃温温柔柔地笑了笑,说道:“这孩子年龄越大竟越喜欢玩,府中大大小小之事都撒手不管,臣妾是治不了他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皇上与太后身上了。”
“母妃!我哪儿有不管府中的事,昨天,我不还处理了一件吗?”云琅不满地反驳道,“您可不能在皇上太后面前说儿臣的坏话。”
在场众人都轻笑几声。
“你有什么坏话可说啊,你那点事,谁不知道啊。”皇上在龙椅上换了个更加随意的坐姿,笑看着云琅。
云琅不服气地辩解着,惹得众人欢笑不已。
皇上笑着视线转移,注意到了萧太傅,看萧太傅与萧夫人身后的那个位子空着,他问道:“萧太傅,萧染怎么也没来呢?”
萧太傅连忙回答道:“启禀皇上,犬子昨晚不小心着了凉受了风寒,虽找了大夫,可今日实在是无法起身,还望皇上恕罪。”
“这乃人之常情,朕怎会胡乱怪罪,需不需要御医去看看?”皇上说。
“区区风寒,就不劳烦御医了,臣多谢皇上关怀。”萧太傅行礼道。
莫初见坐在下面,听到萧染受了风寒没来,心里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就连他们毫无意义的话,此时听着都觉得有趣起来。
莫初见左右瞧了瞧,见无人注意她,悄悄从桌上摘了颗樱桃放入口中,还没品出个滋味,莫明欢凉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吓得她一下子把那颗樱桃吞了下去。
“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偷吃。”
莫初见没闲功夫理她,因为那颗樱桃正好卡在了她的喉咙里,莫初见面目狰狞地捶胸顿足了好一会儿,樱桃才缓缓滑下去。
莫明欢也是无语,“胆子这么小还敢偷吃,服了你了。”
“你这个凶手没资格说话!”莫初见怒瞪着她,既要努力压低着声音,还要把她的愤怒表达出来,“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了,到时候京城中就会传言,‘丞相府两位千金小姐面合心不合,妹妹竟狠心设计用樱桃杀死姐姐,手段实在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