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老天爷是在和她开玩笑吗?不仅和苏渣渣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名字也一模一样,你说你不是苏渣渣,我……我还真特么的相信你,因为性格差距太大了。
莫初见再一次庆幸,还好自己现在没戴眼镜,不然恐怕眼镜碎片会全数掉进眼睛里,那她就瞎了。
莫初见眼神复杂地看向书生,不,现在是苏幕遮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很难形容,你能想象她要心平气和的对着一个和害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的人长得不仅一模一样,名字还一模一样的人吗?关键这还不是同一个人。
面对着莫初见如此怪异的目光,苏幕遮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屋里似乎有些太安静了,他挣扎了半晌,还是对上了那双让他发毛的眼睛,问道:“怎么了?”
莫初见笑了声,神色古怪,“我能告诉你,你不仅和我仇人长得一样,名字也一样吗?”
苏幕遮沉默了,于是屋子里又安静了。
不过安静只维持了片刻。
“莫姑娘,恕在下多言,你们是怎么结仇的?”
“很简单啊。”莫初见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他想睡我,我不让他睡,他就把我绑起来想要强睡我,然后……喂喂喂,你脸怎么这么红?”
听着她说的话,苏幕遮面色通红,他连忙低头劝道:“莫姑娘,你说话不要再这么口无遮拦了,这若让人听到,对姑娘你的名誉不好……”
“我说的这是事实嘛。”莫初见看了苏幕遮几眼,半边眉微挑,试探地问道:“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还是处男童子?”
此言一出,他的脸更红了,双眼慌乱地不知该看向何处,原本的十分姿色发展为了十二分,可清蒸可红烧,让像莫初见这样的色女食欲大振,想要狠狠蹂躏,同时他口中还喝道:“莫姑娘!还请你自重!”
“噗嗤——”莫初见突然捧腹大笑起来,眼角似有湿意,“你真是……你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被一个女子这般取笑,苏幕遮瞬间感觉自己简直无地自容,直接背对着莫初见,看不清他的神色,就像小孩子闹脾气那样。
莫初见弯着腰看着他俊美的侧脸,揉着眼角的同时又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笑道:“喂,书生,生气了?”
“没有。”苏幕遮闷闷地声音传来,“莫姑娘,时间不早了,你把玉箫还给在下就回去吧,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太安全。”
“哦~你是说这根白玉箫啊。”莫初见高抬起手,那根玉箫在她葱白般的指尖跃然旋转,她侧头仰望着玉箫,一双弯成月牙模样的清澈眼眸,含着满满的笑意。
玉箫成功吸引了苏幕遮的注意力,他看到那根玉箫后就想要从莫初见手中拿回,却没想到被她直接藏到了身后,还突然站了起来,两人差点撞到一起。
莫初见倒是没多大反应,但苏幕遮忙向后退了好几步,口中说道:“在下唐突了,请姑娘恕罪。”
见状,莫初见啧了声,她托着腮单手把玩着玉箫,道:“你们读书人礼就是多,整天‘恕罪恕罪’的,都不嫌麻烦吗?”
“莫姑娘,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如莫初见所料,苏幕遮果然板起脸,一本正经喋喋不休地论起礼来。
“圣人曾说过,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辨讼,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宦学事师,非礼不亲。班朝治军,莅官行法,非礼威严不行。祷祠祭祀,供给鬼神,非礼不诚不庄。是以君子恭敬撙节退让以明礼。”
莫初见听着他的长篇大论,忍住想要鼓掌和打人的冲动,她真的后悔了,为什么要在一个书呆子面前说这种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