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缓缓揉着程诺的头发，温柔的声音是身边露易丝从未见过的表情。

她不由想：原来，程度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许久，程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哥，这么久你一直在医院为什么不来看我。”

明明每次睁眼，她看见的只有露易丝。

若是程度早些出现，自己也不会对露易丝产生误会了。

程度抱歉道：“我怕你不原谅我。”

他的话一半出自真心，他的确怕过，毕竟曾经自己丢下过她，想要一个人去报仇，他害怕程诺会讨厌他。

他只有这唯一的亲人了，若是被她所厌恶，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怎么能这么想。”程诺闷声：“我找了你好久，可怎么也找不到你。”

她是真的有多期待和哥哥的再次相见，甚至完全不敢想象，程度会在流逝的十七年光阴里，出现任何的差错。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程度低头，满脸愧疚。

这个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甚至恨不得将这缺失的十七年用尽一切办法来补偿她。

程诺低声道：“别再离开我了。”

她真的承受不了再一次失去亲人的代价了。

程诺与程度聊了很久，兄妹两十七年未见，总是有一堆说不完的话。

两人都是刻意挑了曾经愉快的话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已经随着亲人的出现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