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山点了根烟,抽了半支才道:“我们公司最大的股东,艾布纳突然撤资了,不仅如此,他甚至不惜毁掉合约,也要将我置于必死之地啊!”
他们与艾布纳本就合作多年,生意交往也是错综复杂,艾布纳忽然的撤资几乎打的他措手不及。
手头的好几个工程也停了下来,不少人拿着合同找他赔偿,今天的电话更从未停歇,再这样下去,公司也就只有面临倒闭这一条路了。
祁绎堔面色凝重,沉声问:“艾布纳为什么要撤资?”
他们之间的合作已经长达几十年,艾布纳作为新继任的总裁不可能会没有任何理由。
“他说,我们公司没有任何上升的空间,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拿这笔钱去做其他的投资。”祁远山想起电话里艾布纳秘书的语气,他的脸色不可谓是不能看的。
这分明是敷衍的语气,又算得了哪门子的理由。
忽然,祁远山站起身来。
祁绎堔道:“爸,你去哪?”
祁远山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自从三天前艾布纳的撤资,他手头停下的工程若再不启动那时间就要来不及了。
那工程只要耽误一天便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流失,更别提如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实施了。
可偏偏手里早已没了周转的资金,那些年称兄道弟的各个公司,更是避他如蛇蝎,唯恐祸乱了自己。
银行能贷款的已经全部贷了,可如今耗着的工程却是如同个无底洞,怎么样也填不满。
他甚至怀疑,当初艾布纳哄骗他签下那些看似利润极大的合同,为的就是今天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