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绎堔微愣了一下，随即整个心中却忽然被程诺的那句话给填满，感觉就要爆炸了一样。

哪怕在克制，可那说话的声音却依然带着难掩的激动：“再说一遍。”

程诺脸红爆炸，不懂道：“说什么？”

祁绎堔喉间有些干涸，眼底闪动光芒：“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程诺尴尬，扭头不对上祁绎堔越发炙热的视线：“刚刚什么话？”

她就是假装不明白，左右刚刚是个误会，那种话她或许这辈子都说不了第二次。

祁绎堔也不失望，他太明白程诺内敛的性格，什么话向来不爱明说，所幸他都知道。

紧紧抱着她，声线带了一丝颤抖：“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都听见了，我会记住一辈子的。”

一股凉意顺着程诺脖颈而下，带着哽咽。程诺浑身一震，睁大了眼睛。

“绎……绎堔。”他难道哭了吗？

因为她无意间的一句话？

心中不知道漫过什么样的感觉，有着一点点疼意，但更多的却是暖洋洋的，塞满了心口，鼓囊鼓囊的。

抱了好一会儿，祁绎堔方才平复了心中澎湃的心情，他捏住程诺的脸轻笑：“程诺，今年一起过圣诞吧。”

他笑起来的眉眼，闪动着光彩，似乎是这世间最迷人的笑容，令人无法拒绝。

他的语气，像极了当年，每年的每年，总在说这一句：程诺，今年一起过圣诞吧。

似乎忆起当年，程诺咬紧了唇，眼前闪过的血光，因为祁绎堔的存在而渐渐淡化。

她向来不喜欢圣诞节，因为这一天是她父母的祭日，更是她的末日。

祁绎堔从不知道，她有多害怕这一天。

因为每当这一天的时候，她都会害怕，会恐惧着祁绎堔的离开，生怕会失去这唯一的光亮，再次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