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那人在叫她的名字,那般熟悉,像极了昨日,从未分离。
鼻尖的酸涩,伴随着喉间的尖锐刺痛,那句程诺,喊的总是那般,独一无二。
他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来,帮她解开了她绑的乱七八糟的鞋带,然后重新系上,开口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系鞋带。”
恍惚间,程诺好像见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
一样的姿势,祁绎堔亦是在吐槽着说:“程诺,你一个女孩子鞋带怎么能系成这个样子,你妈难道没教过你么。”
你妈二字是那时学校中的口头禅,祁绎堔下意识的便说出了口。
察觉到了程诺的沉默,当即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弥补道:“我的意思是,不会系鞋带没关系,反正有我在呢,我帮你系。”
那句话尚还围绕着耳际,历历在目。
祁绎堔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一如既往地骄傲说:“程诺,你以为还是十年前么?我既有本事将你从法国要回来,也有本事让你一辈子都逃不掉。”
程诺怔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睫毛在发颤。
他原来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法国的一切,他原来都知道,就连这次回国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苦涩一笑,心中是剧烈的抽痛,一下两下,似乎被人狠狠的在撕扯。
一通电话,祁绎堔的经纪人将车子开来。上了车,祁绎堔将经纪人赶了下去,对着窗外道:“上车。”
习惯或许是难以改变的,纵然十年已过,他的话,程诺依旧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