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省终于忍不住了，瞳孔一缩。

“你……”

覆盖全国性的工程，即使分成听上去不多，但资金还要超过政府招标一年所得。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这样的交换条件，谁会不动心呢？

他在省部待了接近十年，只差一个契机，就可以往上再调。

如此……

心思忍不住活泛起来。

看许慕琛，他正垂眸，悠悠饮茶。

咬了咬牙。

顾省是相信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能力的。

也相信，他要保住的人，一旦被带出去，就不再那么容易会被陷害。

他近五十了，如果没有这个机会，之后再想要上升，很难。

即使有什么过错，也不至于动摇他的根本。

试一次未尝不可。

顾省终于下了决心。

“今晚七点，我会派人送程副市长回去。”

“不必。”许慕琛放下茶杯，眉眼舒缓，“我亲自去接，一道将病例给您，免得连累您出什么错。”

顾省颔首，还算这小子想的周到。

虽然他明了，许慕琛走这一趟，只是为了程文杰。

但人嘛，总是要给自己顺顺气。

“我要是有个女儿，一定千方百计嫁给你。”顾省喝一口几乎冷掉的茶水，突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