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时候,她就撑着一只手,望着枕畔小田的侧脸,月光打在他的身上,衬得他整个人都发着青光来,张予倩觉得,自个莫名地觉得伤心难耐。
小田雅治转过身来,一下就握住了张予倩的手,她那雪白的胳臂上印着一排排的水泡痕迹,显然,这是有人用烟枪烫出来的。小田禁不住伸出手替她揉了揉,却见她一下就疼得坐开了去。
小田摸了摸张予倩的额头,冰冰凉凉的,且一直在冒冷汗,只怕她真的醉狠了。张予倩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望着小田道:“这就是命呀……你晓不晓得?”
说罢,张予倩又迷糊地睡了过去,睡觉的时候,她的手脚都不太老实,整个把被窝踢得精光。小田有些窘迫地看着,无奈之下只好用条被单把她紧紧地裹起来。
第二天,天还未亮的时候,张予倩就醒了过来,她的脸色很难看,睁着一双炯炯的眸子望着小田:“我头痛得像是要裂开了。”
小田忙起了身来,给她熬了一碗红糖姜汤,亲自端到床头喂她吃。张予倩勉强支撑着上半天,喝了一半便不喝了,只是俯下头去,两手拼命在搓揉她的太阳穴。
张予倩的长发整个都跟着她的身子滑落着,直到完全都披到前面来,把她的脸给遮住了。半晌,她方才低着头说道:“方才也不知晓是不是睡着了,好似迷迷糊糊地看见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