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润之对书言没头没尾的这句话,却是不置可否:“我想,在雪莉面前,还能提起“霞卿”二字的,也便只有你了……如今又还有几人记得她父亲当年为推翻清廷所做的性命……雪莉要我转告你,当年你在西点的老师乔治也在此番美国访华的随行团中。”
书言正欲开口的时候,就听着外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着有人在门外禀报:“报告!裴长官到!”
“进来罢。”书言平声道。
裴鸿急切地踏进了屋内,先与书言打了个照面,而后与金润之鞠躬道:“父亲,您什么时候到的。”
金润之咳嗽了几声:“刚到不久,怎么,你不是该在前线的么?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裴鸿回道:“这个嘛……父亲,听说您要带姐夫去重庆?这个时候仗都没打完呢,怎么好走的。重庆卫戍那帮人,怕是情势不熟悉,还要误事呢。”
书言开口道:“鸿弟,这事,我已经与父亲商量过了,你安心回前线去罢,在这里才是要耽误事了。”